十一月的扬子江,江水冰凉彻骨。两个湿漉漉的身影爬回画舫时已经浑身打颤,手脚之上不住的抽筋。还好这抽筋来的晚了一些,若是他们刚刚落水便开始,那便是江南之人熟谙水性,也难免落得个沉入江底喂乌龟的凄惨下场。
苏瑶与董念白说道底不过是两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娃,手段狠辣自然比不得那些江湖老饕,故而对于两个登徒子只是出手教训一番,并未害了他们的性命。
两位公子此刻的模样尤为凄惨,一个个哭爹喊娘的蜷缩成一个,在画舫上拍打着船板。最初落水时,那袁家公子还想拉上几个帮手,好生报复一番,只是眼见那孙十虎被那绿袍女子一眼瞪回,那女子更是报出“金雀楼,董念白”的名号,当即熄了火,只是他天性阴鸷,不将这二女好生折磨凌~辱一番,总顺不得这口气。
故而他才爬上船,顾不得身子已经抽搐成一团,登时发狠道:“不叫这俩小娘皮做了我胯下玩物,袁某绝不善罢甘休!”
“希直你失态了!”那儒雅中年人冷道。
“哈哈!叔父是怕我袁家得罪不起金雀楼?叔父且放心,希直绝不会与她硬碰硬,不过这借刀杀人的手段么,那便怪不得小侄心狠了!”那袁叔朗狞笑道。
“贤侄竟有此手腕?”中年人微笑道。
“只要她二人敢入金陵!”
袁叔朗失算了,苏瑶与董念白并没有入金陵,而是顺流向东去了太湖。
“小白!真的没有葡萄酒了么?”船头之上苏瑶没精打采的问道。
“回回商人过我金雀楼时总会给师父送上不少,如今金雀楼里两三百坛总是有的。”
“统统拿来,我要美容养颜!”
“那你得随我回西北!我师父最大方了,到时候便是全都送你,也没问题!”董念白豪气道。
“不去!”
“为何每次与你说道西北,你都说不去?”董念白好奇道。
“去了便回不来了!”苏瑶一嘟嘴道。
“这是为何?说的我金雀楼好像是监牢大狱一般!”董念白不解道。
“这倒不是,只是我觉得一个人做一件事总得一心一意,若真上的金雀楼去习武,那便是不追上你们绝不下楼,只是这样便不知道要何年何月了!”苏瑶长叹一声说道。
“其实我也从未认真练过功夫。”
“你这般说是要气死我么?”苏瑶嘴上这么说,心底却生不出半点恼意,天底下任谁遇见这般明媚的女子,想来都会如此!
董念白闻言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娇嗔道:“不是啦!天底下练武,到了我师父这般境界,功夫已然是小道了,用澹台师叔的话说就是‘洪荒之上高屋建瓴,观天下武功皆如稚童戏水,来去不过随心所欲而已!’所以他教我功夫时也是如此,或许是师父也知我对练武没什么耐心,所以这许多年来,就只教了我三招而已!”
“你只学过三招便如此厉害?不对吧?便你教我的都不止百式了,快说,你是不是对我藏了心思!”说罢苏女侠便伸出玉手去骚她痒处,引得董美人一阵笑咯咯娇笑。
“姐姐饶命!饶命啊!”
“你快说,说了我便饶过你!”苏瑶说着又比了个抓痒的手势威胁道。
“说来怕你不信,其实这三招简单至极,只是我也讲不明白!”说罢她便随手演示道。
只见她双腿微屈,双手左右开合,反复三次说道:“这便是第一招!”
随后便见她有右手分别凌空虚点,苏瑶仔细观察才发觉,原来她左手写的是个“靈”字,而右手则写的是个“氣”字。然后便听她说道:“这便是第二招了。”
就在这时,只见她将左手背在身后,右手并指作剑,一连在空中写了七个字,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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