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果说金雀楼的历史古老的足以让世间之人望而生畏,那么银鱼馆的全部历史就是一间小馆根鱼竿道菜个叫端木寒云的名字。
一间小馆几十年,座上宾客常有江湖豪客,不少帝王公卿,最多的还是那些平头百姓c贩夫走卒。而来时不管你心怀国仇家恨,还是身患怪病邪症,出馆时必然还你好端端的一个人。
有人说,端木老板最大的本事便是他手里的那根鱼竿。只是他手中的那根鱼竿,既不像吕望垂钓渭水的那根,离水三尺,直钩无饵,求的便是个愿者上钩。
也不似庄周濮水的那根,就水泽,处闲旷,钓鱼闲处,无为而已矣。
也并非詹何大渊的那根,纶不绝c钩不伸c竿不挠,引盈车之鱼,叫千岁大鲤不能避。
更不是严光富春江畔的那根,因山以为台,因水以为滩,因草以为丝,因木以为竿,因拙而辞世,因傲而弃官。
惠子问庄子曰:“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庄子答:“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鱼儿之乐,不管庄子知与不知,这端木寒云一定是知道的。
据说有一日端木执杆泛舟,竟引千尾游鱼一路相伴,同声摆尾,随波逐流。
据说有一日端木以杆戏水,太湖之上忽闻潮声涛涛,万鲤翻腾,竞相朝拜。
据说有一日端木弃了鱼竿,便有一尾大鱼口衔鱼钩,冲上湖岸,舍命还杆!
端木见了,连呼“痴儿!痴儿!”,将那大鱼抱回了湖里,那大鱼入水,却不肯回,只在浅滩之上不断徘徊。端木见之苦苦一笑,这才开口说道:“你且放心,终此一生,我在它在!”那大鱼闻言,高兴的翻腾了个水花,这才摇头摆尾潜回了湖底。
小馆之中,风雁南只是蔑了裴永庆一眼,这位淮西的霸王便识趣的拉着诚惶诚恐的万俟伯仁回到了楼上。
“你几时眼光变得这般好了?”绿袍女子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却是恍若未见。
风雁南笑嘻嘻的挠了挠头道:“你们金雀一脉看的是六艺精绝,我们也就靠点目力了!”
“芥子?”
“入微小念白,咱不带这么打击人的!”风雁南瞬间由春风得意变成了一张大大的苦瓜脸。
“呵呵!你们年轻人先聊着,我去到后厨给你们做饭去!”端木向着绿袍身后的女子也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后厨。
“这大叔这么瘦,做的饭一定不好吃!”一直跟在绿袍身后,默不作声的青衫美人小声嘟囔道。不知不是不因为某位仁兄的原因,她似乎对于天底下所有身材消瘦的男子都没有太多好感。
风雁南闻言当时一怔,一个闪身便追进了后厨。后厨的整洁宽敞一如往日,只是那刚刚提起竹篓的男人确实浑身颤抖,泪水扑簌簌的划过了那清瘦的脸颊,沁湿了衣衫
“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苏瑶只是一个恍惚将酒店老板错看成他,这时醒转过来,当即有些歉意的道。
“没事的啦!端木先生什么身份,哪里会跟咱们两个女娃娃一般见识?再说了,先生对于我来讲就跟亲叔叔一般,师父自己也常说,他行走天下数十年,能称的上朋友的也就三个半,而端木先生便是那其中之一!”
“对,我家老板就是那三个半里面的半个!”风雁南此时又从后厨转了回来,表情也又恢复了之前嘻嘻哈哈的模样。
“大叔他”苏瑶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没事,没事,你刚刚恰巧提到了一桩陈年旧事!我就过去瞧瞧,老板他并没有怎样!”说道并“并没有怎样”几个字,风雁南还故意提高了声音。
“陈年旧事?”苏瑶闻听不由眼前一亮,八卦的小火苗在胸中熊熊燃烧,能八天下一等豪杰的卦,这伟大的历史意义,绝非寻常的小八可以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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