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龙吟：对，我说的真话。其实大部分作家的内心，都是在这样分裂的。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创作激情。

    苏灵：唉，但我希望你还是别这样了，这样下去不会疯吗？

    龙吟：可能会疯的。真有这种可能。

    苏灵：我跟你聊了这么一段时间，这才多少天啊，我感觉我都快疯了。当然不仅仅是大哥的因素，也有其他的原因。

    龙吟：也许这就是文学的可怕性，她会引诱人飞蛾扑火。

    苏灵：嗯嗯，你那是走不出来了。

    龙吟：大概是的。那天我引用的那个海子自杀的故事，你不喜欢看。你还不让我在说里引用他的遗书。

    苏灵：是，我不喜欢。

    龙吟：可是我感觉我就是个海子，我和他一样敏感而自卑。

    苏灵：唉，我希望大哥能好好生活，你懂吗？

    龙吟：只怕很难。除非我迅速成功，飞黄腾达。如果一直这样痛苦下去，也许我真会像众多的悲剧文人一样，走上一条可怕的毁灭之路。

    苏灵：其实你不是流氓，你也不缺钱，为啥非得这样？你还是算了吧，好好生活多么好！

    龙吟：但愿如此，看看以后的命运吧！人生之路究竟怎样发展，谁也没法预测。

    苏灵：前两天，你刚刚告诉我，你也有责任不是？你的父母老婆孩子，都需要你照顾，这都是责任，你不能太自私。

    龙吟：可是那一切，都抵不过我的理想和欲望的焦灼。

    苏灵：啥？他们是你最在乎的人，你竟然说抵不过！

    龙吟：是的，这就是可怕的追求的幻灭。这就是我的疯癫和迷狂。有时候我自私到这样想：他们没有我的事业重要，甚至还不如我的一段私情或者一部说重要。这就是我的可怕和邪恶之处。

    苏灵：唉！大哥，我该咋劝你？我不知道如何帮你了。你太没责任感了，你这样对得起谁呢？

    龙吟：你就算帮，也帮不了我。我是一个病入膏肓的人，谁也帮不了。

    苏灵：难道就这样完蛋了吗？

    龙吟：我也不知道。只希望未来会有人理解我。就像卡夫卡死后多年，终于有人理解他了一样。只不过，我的地位，还需要时间，还需要人气的积累。

    苏灵：我真想回无州三中，好好当面劝劝你。唉，你可别太疯了。还是好好活着吧，大哥！

    龙吟：哈哈！那是当然，我不会自杀的。你不要那样想。

    苏灵：我愿我能死在大哥前面，我也不想活了。

    龙吟：你这是啥话？胡扯啥呢？我说的不是自杀，而是疯狂啊！你年纪轻轻，咋还不想活了？

    苏灵：是不想活了。活着太累了。我说的是自杀，不是疯狂。

    龙吟：我呢，除非发生车祸之类的意外事件，或者被仇人暗杀了，我是不会自杀的。我说的毁灭，是指的像尼采那样的精神失常。你自杀的想法当然不行，太可笑了，你自杀没有任何意义。你又不是哲学家，你又不是文学家，你有什么资格自杀？你自杀了能出名吗？你是屈原吗？你是梵高吗？你是海子吗？

    苏灵：我知道，我啥也不是。可是我太厌世了。

    龙吟：你如果是个诗人，或者像我这样的天下第一厚颜文人，那死了也算没有白死，说不定还能火了呢！可是你死了，有个屁用啊？在无边的人海里，连一个水泡都不会起！

    苏灵：是，我承认我卑微。我也不想出名。死了就死了，无所谓。我从来就没想火啊！

    龙吟：可是，你刚才对我说的那些责任呢？你的父母呢？你刚才不还这么说我来着？

    苏灵：呵呵，所以啊，我得先完成责任，然后再去死。我是不想别人去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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