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拗不过我,第二天只能开着他的大蓬车,载着我直奔山岗镇。
车一上路,大牛就开始发牢骚:说两个大男人是不是有病?说这样的方式去找人,是我瀚哲才做得出想得到!艺术家的思想,就喜欢天马行空,甚至是跳跃式的思维,有时还真跟不上我的节奏。
我等大牛发完牢骚后,笑着对他说:
“大牛,怎么说我都得谢谢你,这段时间老是麻烦你,真过意不去,但咱老同学里这几个,就你我最能聊得来,你不帮我谁帮我?况且我已经离开这里二十多年了,这边的地方又不熟,我只能赖你呢。谢谢呵,大牛!”
“谢什么?你和我还用说这两字?我是怕你去了也不一定能见着?若是雪儿知道了,我这帮凶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到时侯如果雪儿迁怒于我,我今后见到雪儿时就解释不清,总之陪你干这很二的事,吃力而不讨好。你是当局者迷,我是旁观者清!你这样做,未必是对的。如果小燕知道了,也不一定赞成,你这样做有可能会适得其反。”
“大牛,如果你是我,或许也会这么做的!情感这种东西,发自灵魂深处,人的理智,不一定能控制得了?不然自古至今,也不会留下那么多轰轰烈烈的c凄美的爱情悲剧。也许,我是一位固执的完美主义者?也许,我还是一位太过于感性的人?也许,我更是一位不善于处理情感的人!但彼此间同事一场,她还是雪儿的表妹,雪儿最终还是会明白的。就算当年我心里对阿贞有好感,甚至心里也可能爱着阿贞,但我始终把她当妹妹看待。到了今天,那更多的是一种亲情,我好歹要看一下她。”
“人,就不能简单地活着吗?”大牛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他这句话是对自己说还是对我说呢?
“嗯,大牛,这句话是金句!这句话太好了!不过,人要能够真正做到简单地活着,也许并不容易啊!大牛。”
“是的,真的不容易啊!老钟。就像我,一个人的家庭,本来就是能简单地活着的,但是內心深处,精神世界,情感灵魂,真的就能做到简单?我问自己,也许做不到?还不是也要在人前,装出个样子来。唉!还好我对被人家看不起,已经习以为常了,受些打击还能杆得住,习惯了也就不痛了。”大牛似乎有感而发。
“是啊!大牛,你也不容易!能做到这样放得下,真不容易!”
大牛不再说话,专注地开着车了,刚才两个人的对话,也许触碰到他内心的痛处,他使劲吸着烟,还长长地按了一声啦叭。
车子沿着引韩工程水利沟的路,一路向西走,车子大约开了半个钟多点,途经一所学校后,我们到了山岗镇市场。
到了市场,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农村市镇的肉莱市场,不像大城市的市场是全天候的,只是早市热闹一两个钟。当我们车子开到山岗镇市场,菜市场已没有集市的样子,早市之后只留下一堆堆莱叶和垃圾,狼藉得就像没有人管的垃圾场。市场还有一些零散的菜摊,几档卖猪肉卖鱼的,有点余货未收档。一位肥头大耳屠户摸样的人,正在给猪头皮烧毛,嘴里叼着的烟抽了大半根,那烧过的烟灰,弯弯的一大截,就是不掉下来,甚是好看。他肉案上已经剩货不多,当然肉案上,也聚集着不少苍蝇。这位头上渗出豆大汗水的老板,嘴里叼着烟还不停地骂娘,似是赶着苍蝇,口里唠叨地骂着粗话。
我和大牛的车没在肉菜市场停留,沿着一条长长的街路,没有目标地开着,两边是一些商铺,各个商铺都拼命地把自己的商品,往门口堆,恨不得多往街面上占地盘。仿佛摆得越多,越出街面,就证明自家的生意,比别家的好一点似的。几家卖手机的店,都把音乐开得响响的,声音分贝起码二c三百,让人震耳欲聋。服装店的店门口,有的还站着上身穿得极端暴露,或者热裤只有三十公分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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