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傲骨,从不与王公贵族交往谗言献媚,也从不接受任何世家的馈赠,因此清贫一代胜似一代。
可,如按照眼前的小家伙所指的方向,云深书院的那位,是万万养不起这样金贵的孩子的
其中,可是有该是有什么缘由才对。
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小家伙的家,卫沚一边逗弄着他一边抬头看向魏在衍问道:“三哥,我们就站在这里等一会儿吧。左右找不到送他回去的方法,还不如等在原地让他的家人主动找来。”
魏在衍知道她的心思,面无表情的直接点破:“你赶紧让他再多夸你两句,听够了我们就顺着他来的路找回去。”
被戳破的虚荣心瞬间萎靡,卫沚硬撑着梗着脖子和他对视:“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我觉得我和这个孩子还是有缘分的。”
从刚才开始魏在衍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明明卫沚也只是一个还带着平安锁的胖丸子,因为不刻意控制吃食,双颊上长了一圈软肉,再加上方才在人群中拥挤的缘故,此时脸上还带着红晕。
却还口口声声的叫着别人‘孩子’。
真的算起来,她可能也只长人家两三岁罢了。
魏在衍心思活络,嘴上却毫不耽误的讽刺道:“孩子家人要是找不到他报了官,那你这就是有缘无分。”
卫沚被噎了一下,微张着嘴想了半晌,待要反驳的时候却已经错过了时机,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没闷死自己。
默念几句清心咒,卫沚默默抱住身边的小团子,一声不吭的蹲在一边。
魏在衍看着眼前一个胖丸子抱着一个白团子委委屈屈的缩在一起蹲在路边不禁觉得头疼,暗叹一口气,道:“不是说想去拜魁星吗,蹲在这里难道还等着魁星主动来求你拜他过秋试吗。”
卫沚仰着小脸看他,这才想起被之前被打断的事情:“那你拉我们起来。”
魏在衍上前一步,一手一个将两个人拉起来。卫沚主动替团子拍干净落在地上的衣摆,然后才去整理自己的。
卫沚:“三哥,你说这次秋试我能通过吗?”
魏在衍:“你这个问题不如去问问魁星,魁星乃天地奇才,学识渊博——”
卫沚打断道:“说不定能保佑我过秋试?”
魏在衍冲她勾了勾唇角,带着恶意:“魁星智多近妖,说不定能用不伤害你自尊心的话告诉你——
他一字一顿道:“过不了。”
卫沚:“”
现在想想,有时候小卫沚想掐死他的心情也不是不可以理解的。
她将一只手轻轻搭在小宫女的腕上,伸出另一只手为自己正了正冠。转身时爱怜的用手绢拭了拭龙首上不存在的灰尘,袅袅前行。
“不必了。”
若是母后真心作宴,必不会让她和大哥同席。若不是,她便更无所谓了。
跨过殿门前行几步,她若有所思的回头看了一眼,悬在殿门上方的一块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烫金大字——紫瑞殿。
这是皇帝接受万臣朝拜的地方,是她的曾祖父亲笔题字,其中暗藏的恢弘志气正是当年曾祖父持一杆银枪横扫千军时所留下的。
只可惜到了父皇这里,已隐隐有了灰败之气。
“殿下?”身边的宫女见她许久不移步,轻唤了一声。见她像是被吓到了一般浑身一颤,立时脸色惨白,趴伏在地,额头抵着冰冷的石板。“奴婢无意惊了殿下,望殿下恕罪!”
摇了摇头,招手引了另一人来搀扶她离开。
后宫与前朝泾渭分明,太/祖皇帝为了避免子孙沉迷情/色不理朝政,特在后宫与前朝之间设了一条明渠,以此来警醒后人。只是前任挖坑,自有后人填土。先帝力排众议硬是在中间建了一座拱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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