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听到有人在唤着他的名字
努力了很久很久,终于,沉重的眼皮打开了一条缝。一片的白茫茫,一颗白发苍苍的脑袋凑近了过来:“凡凡,凡凡,凡凡。”
尽管喉咙又干又涩,还是努力挤出声来:“奶奶。”
“哎呀,你总算醒了啊,凡凡啊,你吓死奶奶了啊。”忍不住老泪纵痕。在知道这个心疙瘩受伤住院后,老太太急得饭都吃不下,坚持让儿子带她来医院守在床边,几天了,天天如此。
“别哭啊,奶奶,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老太太止住了眼泪,嗔怪道:“还好好的,你昏迷了三天,奶奶真担心你就这么哎!不提了,不提了,醒了就好,以后啊,做什么事儿都得小心再小心。你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奶奶我就”说到伤心处眼泪又开始流个不停。
“奶奶,您别哭了,我吉人天相,不会有事儿的,别哭了哈,再哭就不漂亮了啊。”
老太太终于被孙子的话哄得破涕为笑。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了开来,沈付彪看到母亲又哭又笑的样子无奈的轻轻摇头,再看儿子已经能哄老太太开心了,心头大石也总算放了下来,可脸上依旧刻板,缓步跺到病床前,看了眼脸色苍白的儿子按下了床头的呼叫机:“让主治医生过来一趟,病人醒了。”威严的声音吓得本来有点想要瞌睡的护士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好的,好的,马上就来。”不出两分钟,主治大夫跑着进来,这位杭城的名人每年为国库添砖加瓦无数,连市长都敬他三分,他一个主治大夫怎敢怠慢。这沈三公子要是再不醒来,他真怕自己这行医生涯就此完结。还好还好,大概是沈家平日里善款捐得多,积善行德换来好福报吧,这沈公子总算醒了。兢兢业业给病人做了各项生理指标测试,确定基本没有大碍,才转身恭敬地对着沈付彪道:“沈先生,令公子已经脱离危险期了,接下来只要好好调理就行,再过十天就可以出院了。”
“嗯,好,麻烦你了。”
“不敢不敢。”正要离开,却被躺在床上的沈粼凡叫住了。
“医生,等一下,我朋友怎么样了?”这是他一睁开眼就想问的事,苦于奶奶在一旁期期艾艾的,又不能问父亲,见医生来了他就像见到了救星般,憋到这会儿才问也算很沉得住气了。
“哦,你是说那位华小姐吗?她没什么大碍。”
“她住哪个房间,快告诉我。”
“她走了,在我们这儿住了一天就被她的朋友接走了。”
“朋友?”沈粼凡心想着,仟禧在这个城市除了许明阳跟胡静没有其他朋友,“奶奶,我的手机呢?给我打个电话。”
“不行,自己病都还没好呢,怎么管起别人来了。”老太太嗔怪道。
“奶奶。”心里一急,加重了语气。
“妈,给他吧。”沈付彪对着母亲柔声道,一改平日里的严厉。
不情不愿的,老太太从包里拿出手机递给了孙子,真是拿他没办法。
接过手机拨了华仟禧的电话,音乐铃声响了很久却没人接听,不死心地再次拨了过去,还是没人接。
心里开始有些不安,给许明阳打了过去。
电话那头传来了惊喜的声音:“沈粼凡,你醒啦?太好了,你没事我们就放心了。”
“我还没开口呢,你小子怎么就知道是我醒了打给你的。”
“不是你,难道还会是你奶奶啊,我智商不低。”
“仟禧呢?她是不是被你们接走了?她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为什么这么早让她出院?多呆几天又花不了几个钱,你们办事怎么就那么让人不放心呢?”
连珠炮似的一堆问题轰得许明阳一愣一愣的,半天说不出话来。撸了撸思路:“你先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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