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悦拍了拍他的脑袋,开始写下自己要留给黎肆的话。
“小橙子,本侠女在这大营中已经憋出病来了,这几天回娘家玩了。放心我不会打伤什么阿猫阿狗的。”
他说的娘家,自然是指的师哥流语家。他知道只要黎肆看到这张纸,自己算是活不成了,想不去都不成了。难道要他在这里等着被黎肆五马分尸吗?想着想着他浑身都一哆嗦。
就在这时,正好那只信鸽飞了回来,但是那鸽子腿上的信简里什么都没有。“春桃,你把这只各自收一下。”说着他便往那军营外走去,春桃见他这般行动也见得多了,自然不会担心。
大营外的一个树林里,果然有个身着劲装的男子,看那人的身形流悦并不熟悉。他故意放慢了脚步,那人见他就不变慢,便知道了他心中的怀疑,便把腰间那柄暗流所独有的短剑露了出来。
流悦自然认识那短剑,这式样跟他在暗流时的差不多。哎,流语这个老古董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是不知道变通。他一次次向流语建议换掉这暗流的信物,但是他每次都满口答应着着,直到现在还是没有半点的动静,就好像那泥牛入了海般消失不见。
那人见流悦来到眼前,双手作揖表示尊重:“禀统领,小的阿三,请问有什么吩咐?”
流悦虽然已经不再这暗流中已经有了很长一段时日了,但是他还是被称作是首领。这是流语下的令,流悦永远是暗流的首领,暗流成员随时听从他的调遣。他是怕他会突然陷入危险,这样也还能有个照应。毕竟这个黎王妃可不是好当的,这明里暗里黎肆的敌人用手都数不过来,他自然担心自己这个师妹受到伤害了,他可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流悦见他这般客气,便知道他是流语最近收的新人。近两年暗流人员损失严重,迫使他连新收入门不久的人都派了出来。“不用叫我首领,喊我流悦就好了。我就是想知道你们宗主妇人现在住在哪里?”
“是。”他一边说着,一边习惯的双手作揖,“自宗主外出以后,宗主夫人便一直在京城北坊的一个荒宅里。”
“北坊?怪不得他不来见我,想必是这路程有点远了。”他嘴里嘟囔着,倒是那个阿三认真的听他说着,见他看自己便地下了头。看的流悦一阵好笑。“不知道是哪个荒宅?”
“北坊莫府。”
听见这个名字流悦既知道为什么一只没有白月昭的消息了。这北方的莫府是这京城中出名的几座鬼宅之一,自然是人迹罕至之地了。
“哦,你退下吧。”说完流悦便转身往回走,“对了,下次记住,教我流悦就好,不要首领首领的,听得我难受。”
他继续往大营走去,直走出十几丈才听见身后传来一声不大不小的“是。”算作是答应。流悦真不明白这个阿三怎么会比流语还老顽固。
大营中春桃早就帮流悦备好了马,他手里还拿着一个食盒,想必这个鬼机灵一定是去旁边倾城鱼馆找大厨做了点点心,真不亏自己平时这般的宠他。流悦翻身便上了马,春桃在他身后将那个食盒固定好,完事在马屁股上轻轻一拍,流悦便绝尘而去了
春桃回到自己的营帐里,看着那几样食盒里放不下的点心痴痴地笑着——自己也好久没能吃上大厨做的东西了。他正待要吃,一想到吃完后就吃不消自己做的菜了,心中一阵纠结
这些点心是吃,还是不吃呢?
这北坊莫府果然不虚自己鬼宅的名号,这园中的蒿草早就长到了没人头顶的境地了。流悦自门口进来,只穿过这阴森恐怖的前院,刚要走进破败不堪的回廊,便有个铁面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不止一次的在想这暗流怎么现在什么人都收了呢?之前有礼节顽固阿三,难不成这个铁面人会叫阿四?这么想着他不觉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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