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切都会好的。”流悦一边说着,一边蜷缩进黎肆的怀里,就像是一只倦懒的小猫一般。
“等下你让春桃过去陪你吧。”他虽然不忍心此时离开流悦,却也不得不说出这句话,他太想知道关于洛杨以及长孙太师那些事情了。他一天不把这真相搞清楚,一天便不能安心。他害怕,害怕洛阳若是想对付自己便会对着流悦下手,他不想流悦再受到什么伤害了。他吃的苦已经够多了。
“怎么?”六月抬起脸来,看向他的眼睛,“一会你要出去吗?”
“对。”黎肆摸摸他的头,流悦随之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他知道此时白城还要离开一定是有什么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办,“没事的,我只是去找乔阁老。”
“乔阁老?”流悦虽然已经嫁进这拜王府多年,也算是在这权力的漩涡中游历已久,确实没听说过什么乔阁老。他真的是不知道黎肆这次去会是为的什么事情。
“可能你并没有听说过他。”黎肆看着他那一脸的疑惑,“这也不算是稀奇。这乔阁老是先帝的重臣,已经多年不问世事了。想必他早就隐居山中,采菊篱下了吧。”
“原来是这样啊。我说怎么都没听说过他的名号呢。”流悦听他这么说便放了心,知道他这次前去并不会有什么危险,自己自然也不必再担心了。
“对啊。”黎肆见他放下心来,便决定将自己的意图说出来,“这乔阁老是先帝重臣,却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隐居了,自那以后便开始了不问世事的生活,曾经我也去找过他,他一直是只跟我谈起什么花草鱼虫,并不谈及国事。我猜他是知道什么关于长孙太师的秘密的吧。”
“既然你已经决定去了,就带着影卫吧。这样我也可以放心了。”黎肆每次出门,流悦都让他带着影卫,他永远也忘不掉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要不是又影卫的护卫,这黎肆早就身首异处了。因为他知道,那次行动的是流语的暗流,有人能躲过死亡的命运的这是第一遭。
“嗯知道了。倒是你还是回房吧,看你脸色还是有点不好呢。”他的话语中充满着对流悦的爱怜。他多么想现在拥他入怀自此不再离开啊。但是他不能,他能做的只能是把这一切弄清楚,这样流悦的安全才有保障。
黎肆跟影卫两人骑马来到了距离京城五十里外的一座小山上,在山的南麓有一所不算太大的宅院,那就是乔阁老的府邸了。黎肆一直猜想既然乔阁老准备隐居山林,不问世事,为什么在这京城不远的地方住下,却一直没有想明白。
影卫上前敲了敲门,便有两个门童过来。“请问阁下是”那两个门童年龄虽小,行为却是彬彬有礼,一看便是出自乔阁老的耳濡目染。
黎肆见他们这样问,便上前一步说道:“在下乃是阁老的学生,前来拜访老师,还望两位传达。”
左手边的门童见他这般说,便问了句:“敢问阁下姓氏?”
“拜。”
他一听是拜姓,便赶紧将那两个人邀进了府上,一直带着他们来到了乔阁老的书屋。这乔阁老早就料到黎肆会前来拜访他,提前便像两个小门童交代好了一切。其实说起来也简单,这些年来也只有黎肆来他这府上探望他,想要问出点往事。
“你来啦?”乔阁老见他进来便率先开口说道。
“是。老师。”他一边说着一边向乔阁老行了个师生礼。这师生礼便是弯腰深躬,在那时算是个长揖。黎肆算是乔阁老的学生,当年乔阁老曾经是众位皇子的太傅,他也曾在宫中住过几日,便是在他的门下学习的四书五经。这一日为师便是终生为师。他称呼乔阁老为老师也算是正常。
他向乔阁老行完师生大礼,便招呼影卫出去。他跟老师谈话自然不会让其他人在这里了。倒是那两个门童见他这般行礼之后,便悄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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