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大事办完,蔡鑫繁拎着给妹妹带的饺子粑与哥哥一同踏上回家的路。这次他们没有走大路,而是选择了僻静而弯弯曲曲的田埂小路。走这样的小路,只因蔡鑫繁厌倦了熟人的问候,他明白这是亲友的关心,可心里的抵触情绪无法消磨。
这条小道他们很熟,因为这些路哥俩与父亲打猎时走过无数遍,俩人饶有兴趣的回想着曾经愉快的童年,还有那只陪伴他们的白狗。
说到白狗,蔡鑫平一阵神伤。他这个表情被蔡鑫繁一览无疑。
“怎么啦!”蔡鑫繁不安的问道。
“白狗死了。”蔡鑫平说道。
“什么?你跟我说怎么死的,是不是那些偷狗吃的人打死的?”说起偷狗人蔡鑫繁怒火中烧。
“没有,是老死的。”蔡鑫平说道。
“老死的!”蔡鑫繁这才想起白狗的年龄。
“不对,肯定不对,都说狗有十几年的寿命。可家里的狗才八年?”蔡鑫繁不敢相信的说道。
“可家里的狗,跟别人得狗不一样。”蔡鑫平解说道:“家里的狗是猎狗,这两年家里出了事,父亲也就没有再打过猎,可它自己老跑山上去追兔子,中了好几次别人下的夹钳,腿都断了好几回,有一次外公为了把夹钳取下来,就差没把它吊死。外公判断它的腿伤表面虽然好了,肯定烙下了内伤。它能活这么久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下套,妈的真不是东西。”很少说脏话的蔡鑫繁也不免说出了口。想了一下说道:“走,我们就在这附近的旮旯里找找,找到一个毁一个。”
临近中午,蔡鑫繁手提几件被他毁掉的夹套,仍在不懈的找寻着。
“快吃中饭了,我们回去吧!”蔡鑫平说道。
蔡鑫繁看了看头顶的太阳气妥地说道:“好吧!”
就在要走的时候,不远处的杂草丛里传来一阵急促的“吱吱吱”声。显然不知道是什么动物遇到了生命危险。
兄弟两人快速的跑过去,蔡鑫平匆忙的伸手去拨开杂草。
“慢着。”蔡鑫繁喝道。他从边上捡起一根树枝说道:“不知道是什么动物,万一被咬了怎么办?”
蔡鑫平缩回手尴尬的憨笑着说道:“你拨开看看。”
随着杂草的拨开,一副血腥的场景映入俩人的眼帘。一只兔子被夹钳自腰身处夹住,肠子都露了出来,血流不止,显然刚夹住没多久。只见它正用前爪在拼命的抓爬着,嘴里还在“吱吱吱”的叫着,很快声音越来越小。
见此情形,蔡鑫繁在四周扫了一眼,抓起离身边最近的一块石头,快速的向兔子头部砸去,结束了这只兔子的痛苦。见兔子已死,他不慌不忙的解下夹钳。
“哥,快点把饺子粑拿出来,塑料袋给我。”
蔡鑫平立马掏出塑料袋里的盒装饺子粑,将塑料袋递给弟弟。
蔡鑫繁拔了不少枯死的干草,并把夹钳及兔子一起裹起来塞进塑料袋,一切做妥,并将塑料袋拨转一圈,确定没有破绽高兴的说道:“今晚有兔肉吃了,走,我们回家。”
想到手里拎着的野兔俩人心情愉快,回家的步伐也轻快了不少。
“哥,你说作坊的老板工资开那么低,人都走了,他还挣什么钱?”蔡鑫繁想到早上哥说的情况,不解的问道。
“你以为作坊老板是外边的那些大老板呐!他们说的好听是老板,也只不过是自己干活养活自己的老板。”蔡鑫平说道。
“老板都是给自己干活呀!只不过那些大老板成天在外边跑业务。”蔡鑫繁说道。
“这就是区别,这些作坊老板多数以自己为中心带着几个徒弟干活,挣得就是徒弟的钱。少数上了规模有十几人的作坊就叫的好听些,说是工作室,一年到头销量是有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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