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给我松手!”李琚的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死死地盯着那个人,眼球上似乎都爆裂出了血丝,“我不管是谁家的熊孩子,你马上给我松手!”
他用力向前伸着手,全然不顾脚上的铜锁铐已经把脚踝勒得青紫c束缚着锁铐的铜链已经绷紧:“你敢动她一根寒毛试试!?”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李琚都很讨厌无能为力的感觉,就像他当初在殡仪馆忙着做尸检却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说她妹妹中毒抢救无效身亡。
做法医的,最怕的就是在解剖台上遇见熟人。
李琚已经记不起自己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解剖了自己妹妹的尸体。
虽然他亲眼看着凶手被缉拿归案,可他知道,他再也拿不起手术刀了。
那个在读初二c年仅十五岁的妹妹,永远地活在了十五岁。
“哈哈。”熊孩子嘴角微斜c目中尽是嘲讽之色,“我很喜欢你现在这个表情。”
“既然你这么说了的话,我不做些什么反而不太好吧?”他邪魅一笑,直接扯开了“少年”的外袍。
“唔!唔~!”“少年”奋力挣扎,熊孩子的两个跟班立刻跑过来摁住了“他”的手脚,“唔~!!唔唔”
“我叫你给我松手!!”李琚使劲拽着锁链c试图把它扯断,可是他现在的小身板儿根本就没有足够的力量,就像他明明怀有一身格斗技巧c却根本没办法打败黑衣人。
“阶下之囚,有何资格命令于我?”熊孩子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c冷笑道,“区区丧家之犬,还想学浪子英雄救美?”
“唔”“少年”身体紧绷着——这是因为人在极度恐惧的时身体会瞬间僵硬,“他”的眼睑抖动着,眼泪顺着眼角滑到了太阳穴c藏匿进了发丝里。
她的中衣已经被剥开c褪到了锁骨的位置,裹在胸前的布条松松垮垮地c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胸前微微隆起。
李琚直愣愣地看着她,心里没来由得一疼。
牢房之外又传来了脚步声,相比于这三人的“闲庭信步”,这次的人脚步声急促c明显是一路小跑来的。
李琚猛然抬头c看着来人的拐角处,不一会儿,一个臃肿的影子投射到了旁边的墙上。
“乖,”熊孩子低头在“少年”侧脸啄了一口,完全没注意到这个声音,“我会很温柔的。”
“住手!”一个身高约一米六的发福大妈刚从拐角出来c立刻大喊了一声,她快步冲熊孩子跑过去,扬了下广袖c把三人拂开。
“!”熊孩子一愣,愣神的功夫里c大妈一把扯过他的外袍,小心翼翼地盖在了“少年”身上——后者已经昏死过去,小心翼翼地把她扶起来:“你这不肖子!!!你非得气死为娘才肯罢休?!”
“阿娘”熊孩子顿时白了脸,“您今日不是要同阿姊共进昼食么?”
“你给我闭嘴!”大妈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净给我添乱,你知道你阿姊近日失言c遭陛下软禁了么?”
“风口浪尖之时,你就不能收收你那色胆?”大妈恨铁不成钢地拍拍手,“你说你c你就不能跟忠儿学学?”
“书不好好念,功课也不好好做。”大妈蹙眉,用力戳了一下熊孩子的太阳穴,“我都不知道我当年为什么拼死生下你!”
那人原地半低着头,拱手道:“儿知错。”
“少来,每次你就会来这一招!”大妈示意那两个身着缺胯袍的人把“少年”抱起来,脸色这才有所缓和,“窈窕淑女c君子好逑,但你也应该有所节制。”
“算算日子,今儿才八月十七。”大妈越说越生气,刚刚舒展开的眉毛又皱成了一团,“你都娶回来七房妾室了!”
“儿知错”那人低眉顺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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