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看李洽已经消失在了视线里c而李琚仍在目送时,怜儿出声道,“四殿下已走远了。”
“嗯?”李琚回神,偏头看着怜儿,“你刚刚说什么?”
“郎君有何事忧心?”怜儿不答反问,“婢也许能替您分忧一二。”
“也没什么,我就是”李琚摆摆手,转身往院子里走,“罢了,不知桂花糕好了没?”
“郎君!”怜儿喊住了他,端着新出炉的桂花糕刚从长廊拐出来的巧儿见状,立刻倒退了回去。
“怎么?”李琚驻足,回头问道。
“婢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怜儿半低着头,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说。
“有话直说喽,我这个人一向直来直去的。”李琚折回去怜儿身旁,说。
“那婢便说了。”怜儿抬起头,平视李琚道,“请您一定要多提防四殿下!”
“啊,为什么?”李琚眼神抖了下,“我感觉四哥人还蛮好的。”
李琚从脑海里搜刮了一下他仅有的知识,老四似乎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四殿下姑且不谈,其母妃德妃钱氏与惠妃武氏一向走得很近。”怜儿凑近李琚耳旁,压低声音说,“三妃本各成一派,这几年德妃与惠妃却结成了一派。”
“你的意思是她们俩结盟了?”李琚环顾了一下周围,除了陈辙以及另一个他叫不上名的侍卫之外没有其他人,小声问道,“那丽妃岂不是被孤立了?”
“婢本无意议论此事,郎君既然问了,婢便直说了。”怜儿低头行礼c向后撤了一步,“还请郎君移步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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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午安。”
李鸿冲正坐于绣花台旁绣花的赵蕙茹行礼道,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十几秒后c仍然没有听到赵惠茹的声音,他抬起头,发现后者并没有理他,而是仍拿着绣花针出神。
“母妃?”李鸿起身走上前,坐在了赵蕙茹的面前。
“嗯?”赵惠茹这才回神,手臂抽离时却被绣花针扎了一下,“嗞”
“母妃?!”李鸿一怔,立刻把绣花针夺了下来c低头吮吸赵惠茹的手臂。
“母妃无碍。”赵惠茹轻笑,轻拍着李鸿的后背,“今儿怎么有空来看母妃,莫不是逃课了?”
“母妃还有心思戏谑儿。”李鸿松口,看到手臂不再出血后嘟囔道,“您身体不好,原本受伤就会流血不止”
“老毛病了,不妨事。”赵惠茹轻笑,伸手捏了一下李鸿的脸c感慨道,“时光荏苒,不经意间c你竟已这么大了。”
“儿再过二载就该弱冠了,母妃还总把儿当做孩童~”李鸿抓着赵蕙茹的衣襟撒娇道,在她面前,和在外人面前成熟的他判若两人。
“母妃这不是不服老吗?”赵惠茹轻笑,头上的仿真荷花发钗也跟着抖了抖,“算算年月,母妃如今也该三十五岁了。”
“在如今的朝代也算是老太婆了。”赵丽妃轻笑,伸手把头上的荷花发钗取了下来,她盯着发钗c喃喃道,“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好诗,母妃才情当真冠绝当代!”李鸿两眼放光道,“寥寥数字,却将夏日的太液池刻画得如此细致。”
“不过是随口之语,”赵蕙茹清瘦的脸上闪过一丝异样,“对了,今晨听闻涺儿昨日一夜未归?”
“母妃且放宽心,儿听闻阿涺昨日同国子祭酒武忠泛舟于曲江池之上,天色过晚c故而留宿武府。”
“鸿儿,你当真以为涺儿会留宿武府?”赵惠茹嘴角抽搐了一下,“谁不知那郑国夫人杨式有三寸不烂之舌,涺儿一日未归,怕不是被武家人私自扣押了。”
“!”李鸿眼睛睁大了一圈,“母妃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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