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心。”然后抬手轻轻按着太阳穴。
糟心?有什么好糟心的?她不明白,但也没再追问下去,“哦。”然后又想到自己人生地不熟的,就望着他说道:“可我不认识路!”
蓝翼不以为意地道:“有导航!”
苏荨眨了眨眼,冷不防丁地就来了一句:“真麻烦,直接打个出租不就得了。”还特别嫌弃地看了蓝翼一眼儿,好似是在嘲笑他笨一样,竟然连这个都没有想到。
蓝翼懒得和她解释,抬了抬眼皮子,就说:“嗯。你先下去等我一下。”
苏荨本还想问为什么要自己先走,可想着隔壁还有一个陈姒,再前后一串,也就明白了,他是要去私会旧情人了。
也就点了点头,“好。”乖乖地走了出去。
她边走边叹息,像蓝翼这样的人都要为情所困,为情所苦,为情所累,她又算得上什么?同时也看开了许多。
蓝翼在苏荨走后,也站起来出了病房,然后停在了陈姒的病房前。怔怔地看着那扇紧紧关闭的门,他想走进去,可又犹豫着不敢上前,他怕他自己这关怀成了她的催命符。
他目光深邃而又凛冽,灼灼冷光又敛着忧伤,似是想要穿过这扇门,看看里边儿的人到底安不安好。
良久,他才叹了口气儿,离开,顺着长长的走廊,到了一间医生休息室,推门而进。
而坐在桌前的医生似是早就料到他要来,抬眼,皱着眉头,淡声说:“你来了。”
蓝翼沉痛地坐在一边儿,望着他眸子里净是苦痛,他颤着声音问:“谢成,她情况怎么样?”那声音断断续续的就像是在走钢丝一样。
谢成不答反问:“你还没有对她死心?”
死心?大概只有真正死了,才能死心吧。
蓝翼苦笑两声,再次问:“她怎么样了?”
谢成递给他陈姒的病历,沉声道:“你自己看吧。”而后将目光转向一边。
蓝翼颤抖着手拿起来,然后下体撕裂,滑胎小产,大出血,刮宫,子宫摘除,终身不孕一个个恶毒的一眼儿跳进了他的眼眸,他手上青筋暴起,脸上也是愤怒到极点的阴沉!
他简直就不敢相信这一切,可他手里的攥着的纸,还有谢成那欲言又止的神情,却是让他不得不信。
蓝翼很想再大喊大叫疯一次,然后再痛痛快快的忘掉这一切,现实中他却是狠狠的咬着牙生生将自己的眼泪逼了回去,让自己一点一点的从崩溃边缘恢复平静。
谢成叹息着道:“你当初就应该带她走的。”
可就是没有把她带走,不仅没能带走她,反倒是让她处于更危险的境地。
蓝翼沉痛地闭上眼,他也想带她走啊,可是可是蓝翼心痛地叹了口气儿,感觉昨晚那手术刀不是刨的他肚子而是他的心
那谢成又叹了一口气,轻声道:“节哀。”那低沉的声音似是又在蓝翼的心上割了一刀。
短短两字就差点儿又让蓝翼崩溃,节哀?她到底是伤了多重?竟然会用上这么可怕的词?
他觉得自己掉下了一个万丈的深渊里,黑暗像高山压着他,像大海淹没他,话也说不出来,气也透不出来。
蓝翼轻声地唤着:“小姒”口腔中血液氤氲着,一片浓重的腥气儿,他一遍一遍地喊着她的名字,一声比一声悲切,可也让他觉得心安。
这样他才感觉他是活着的,尽管痛苦,但只要活着,一切都还有转机,他就这样安慰自己。
很久之后他又说:“我想去见见她”目光悲切,双手紧握成拳。
但随后他又摇了摇头,拳头也无力的松开,“我不能害了她。”声音很浅很虚,似是风一吹就会散。
片刻之后,他又恢复成一片清明,他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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