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朝中没有一个熟人,想不到还有谁会为他说话?
“你在南漳郡城可有见过此次乡试的主考官纪大学士?”
“只是远远的瞧过一眼,并未说得上话。”
“奇怪,那他为何要在圣上面前举荐你?”他想了会儿又继续道:
“不管如何,纪大人在朝中人缘很好而且简在帝心,他看中你也是你的造化,今后你也算是背后有人了,老夫也可以放心了。”
杨县令又给叶长青讲解了一些纪大学士的事迹后,草儿已将手上篮子里的一些土特产准备的程仪都拿出来递给了杨家老仆后,就提了酒壶给他们倒了两杯。
叶长青看着面前这个对他犹如再造之恩的老头,年近古稀已有沧桑之感,临走之前仍然不忘对他的谆谆教诲,心里说不出的感激,一仰头就干了这杯酒,哽咽道:
“愿大人此行一帆风顺。”他说不出更多的话了,都在酒里。
杨县令也是一饮而尽,才道:“老夫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大人了,你还这样叫?”
叶长青意会过来连忙道:“老师,您多保重。”
是啊,他现在已经是杨县令举荐的官员了,以后的一身荣辱都系在一起了,以前杨县令不愿意他称他为老师,是不想在官场上弄些拉帮结派的事,只是现在他们说什么都绑在一起了,叫一声老师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了。
杨县令摸了摸胡须“嗯”了一声,看了看旁边面相普通的草儿道:“此一别,你们夫妻也各自珍重。”
波澜壮阔的运河口岸上停了一艘大船,杨琼一身男装站在夹板上,微风拂过她的发丝,吹在他的脸上有一种公子世无双的气度。
她扶着杨县令上了船,就对叶长青夫妻神色自若的一抱拳道:“保重。”,江船就顺着河流而下,向着京城的方向驶去。
第二日后叶长青就走马上任,正式接了杨县令的班,成为莲花县新一届的县令。
天才放亮,大家就围在贡院门口等待,叶长青和王允礼找了个阴凉的树下等着,一来看榜的人太多了压根挤不进去,二来他们俩的心情都太激动了,怕受不得那刺激。
叶长青此时就连站着,都感觉身体有点发抖,最后干脆在石墙边找了个地坐着等。
只是身旁的王允礼却站得笔直,像个雕塑似的,被叶长青一拽,站似一棵松的他就一屁股倒了下来。
叶长青就不禁在心里暗笑,这是比他还激动呢。
然而比两人更兴奋更激动的王贵,早已抛弃了他俩,一早就挥着两粗壮的圆膀子挤了进了看榜的人海。
看了榜单之后,有人喜笑颜开,有人则躲在角落抱头痛哭,有的年纪大的直接心肌哽塞当场晕了过去。
叶长青看着这一副众生百态的画卷,只觉得等待的这一刻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终于王贵一副狂喜左挤右挤的跑了出来,还一路高叫着“中了!中了!”
叶长青只觉得这一刻呼吸都是慢的,侧头看着王允礼,就见他露出了一个浅笑,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是一个少年的春风得意。
他是中了,然而他呢,王贵口中的中了,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他紧紧盯着叶富的表情,期望从他的嘴里再听到一句“都中了”的话语。
然而在这关键时刻王贵却因为太激动了,没有看路,被一个同样迎面走来健壮的家伙撞翻在地。
晕了!
叶长青看着王贵最后张大的嘴巴定格的样子,只觉得心里一阵躁动,忍不住就掀起了胳膊,挤进了人山人海。
他正奋力往里面挤,却莫名其妙的被一个大笑着疯癫的大叔拉住道:“不要挤,不要激动,这位学生,看你今年还没有弱冠吧,小小年纪就来考乡试,难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