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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杨见言老头对自己孩儿如此评价，心头怒气渐渐消了下去，没有再去理会二狗，背着老于大踏步走向林外。言老头跟随其后。

    其他人纷纷拾起跌在地下的猎叉长枪之类器具，都往回走。

    云九和牛娃拉着二狗，跟在众人之后，二狗用力甩开云九，跑向前和老杨同行。

    云九不以为意，牛娃却看不过去，低声道：“这个臭小子胆子不大，脾气倒不小。咱哥俩好意扶他，他却把气出在咱俩身上，这等白眼狼活该他被杨叔骂。”

    言老头虽然每日没个正经，可为人处事豪爽大度，心胸广阔，云九耳濡目染之下，也深受他的影响。二狗如此行为，云九也不放在心上，只笑道：“二狗本就受到虎熊的惊吓，这时又挨了杨叔的训，心情自然不好。我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待会应该好好安慰安慰他。”

    牛娃哼了一声，并不作答。

    云九，牛娃和二狗的娘亲都是及早就过了世，三人同病相怜，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耍。

    二狗原先其实并不胆小怯懦，甚至有些活泼，只是他幼年时曾亲眼目睹过猛兽吃人的情景，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恶兽凶残的样子早已在他心中根深蒂固。

    自从那次之后，二狗的性子渐渐发生了的转变，加之母亲早逝，缺乏细微关怀；老杨出去狩猎使又不放心他一个幼童在家，每次都将他带上，因此野兽凶残的样子天天都在他眼前出现，一个灵动活跃的孩童最终变得沉默寡言。

    后来二狗慢慢长大，老杨也发现儿子性情不对，只是他终究是个大大咧咧的汉子，如何能清楚其中的缘由？为了让二狗战胜恐惧，更是经常带二狗进山林中捕猎，甚至让他自己动手，可谁知比之前更加糟糕，老杨本就性急，埋怨了几句，且提到云九和牛娃猎杀野猪之事。

    少年人要强好胜，最受不得与同龄人相比，二狗和云九牛娃之间便产生了隔阂，牛娃也不喜欢二狗沉闷的性子，甚至有些看不过眼，于是三人很少玩在一起。虽然同在言老头门下读书，说过的话也不超过五句。

    这一次截江村附近有巨兽出没，老杨像往常一样带二狗同去驱赶，二狗见到猛兽，吓得六神无主，不知不觉误入了万兽林中。

    万兽林恶兽横行，要不是于姓猎户替二狗挡了一击，二狗早已命丧于此。

    一行人脚步甚快，加上虎熊“大败而归”，没有其他野兽出来阻挡，但回到村中时天色仍已擦黑。

    村里妇人等待地焦急无比，纷纷上前检视自家汉子有无受伤。八人中只有于姓猎户胸前衣襟浸满鲜血，不过却是皮外伤，包扎之后并无大碍。

    言老头和云九剧斗虎熊，颇为疲累，吃了村民送来的晚饭，早早睡了。

    翌日天还没亮，村民都在沉睡，云九却已起床，准备按照言老头所授之法，吸收天地间的灵气。他走到村中空地，刚打算开始练习，一瞥眼间，发现村口黑影晃动，无数绿芒闪烁不已，细看之下原来却是野兽的眼睛。这一惊非同小可，立即大喊道：“大家快出来，有危险。”

    “什么情况？大清早发生什么事了？”

    “妈了个巴子，难道又是黄高村的人来了？趁天不亮偷袭我们？”

    村民们听见喊声陆续开门，手捏铁叉长矛，大叫大嚷。

    云九用手指了指村口，颤声道：“你你们看。”

    这时天色仍旧很暗，许多事物看起来模糊一片，村民们听见叫喊声，也没有太留意其他物事。听他如此说，点了火把，望向村口，火光掩映下只见无数双绿油油的眼睛在黑暗中一闪一闪，显得诡异可怖。

    老杨和老于失声道：“是野兽。赶紧去请言先生来。”

    言老头越众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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