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洗进去的。
手上有血?
手上的血又从哪里来的?
陈大赶紧甩了一下手,疾步过去捡起了那把花锄,锄头上居然沾满了血迹。
陈大不由得脊背一阵发冷,全身战栗,手脚冰凉。
他刚刚飞出的那一锄,一定是击中了那个跟随的人,那个人被花锄击中居然一声不吭,是不是被一锄砸碎了脑壳?
来不及呼叫,便一命呜呼。
可是自己刚刚回去捡起锄头时,却没有见到半个人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如果那一锄击中的是一只野猫野狗,也就是算了。要是一个跟踪自己的毛贼夜盗,被一锄打中,跌翻路边阴暗角落或者阴沟,死在巷子里。明早天亮被路人发现报了官,自己摊上人命官司可就麻烦了。
人命关天,老陈越想越怕,跑到水盆前换了一盆清水,将一双手洗了又洗
手上明明只有几滴血迹,可是他居然洗了满满一盆血水。又换了两遍水,才将血迹彻底擦洗干净。
他又拿了一块破布蘸了水,将那花锄反复擦拭了几回。血迹已渗入了锄柄,怎么擦都擦不掉,陈大只得找出花铲挖了一个坑,将花锄丢进坑内掩埋了。
“老头儿,酒菜好了,你忙什么?”老婆子探头出来一脸疑惑。
“哦,没事,马上就好。”老陈急忙将花铲收起来,心神不定的进了屋。
坐在桌前拿起酒壶灌了一大口,方才将心中慌乱压力下去。
简单吃喝几口,老陈便上了床,疲惫的躺在破旧的木板床上,老婆子收拾了饭局躺在他身边,翻了一个身便呼呼的睡了。
夜深人静,外面突然起了风,夜风浩荡,呼呼有声。
破旧的院门被风吹动,吱吱呀呀地响动。
身边的老婆子偶尔呓语,翻身,身下破旧的木板床也应和着外面的木门吱呀几声。
笃笃笃!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刺耳,久久不能入睡的老陈立刻坐了起来,浑身汗毛倒竖。
“老头儿,怎么了?”老婆子被他吵醒,迷迷糊糊的问道。
“有人敲门!”老陈惊慌回应。
“敲门?深更半夜谁会敲门?是风吹的。”老婆也竖起了耳朵,努力捕捉敲门声,听半天丝毫动静也没有,嘟囔一句,便又躺倒睡了。
陈大听了半天,也再没有听到敲门声,跟着老婆子躺了下去。
笃笃笃!
刚刚迷糊了一会儿,急促的敲门声再次响起,这一次陈大毫不犹豫的跳下床,操起工具袋里的花铲直奔院门。他躲在门后,拉开门缝朝外张望,外面街道冷清,月色昏暗,根本没有人。
老陈疑惑的转身,难道是自己心中有鬼,耳朵出现了幻听?
笃笃笃!
这一次绝对没有错,是有人在敲门。
老陈闪电回身,冲过去一把拉开了门,一件软软的东西跌在了他脚下,缠住了他的双脚。
“谁?”陈大一声惊叫,一屁股跌坐在院子里,那只脚拼命一蹬,一团红乎乎的影子被他踢出了门外。
“老头,咋了?”老婆子被陈大的呼叫惊醒,也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
“鬼!鬼!门外有鬼呀!”陈大吓得面如土色,痴痴地念叨着。
老婆子不信邪,壮着胆子凑到了门槛边,嘴里发出一声惊呼:“是个孩子!”
“孩子?”陈大一脸疑惑地爬起身,凑到了老婆身边。
陈大惊愕的目光几乎要突出眼眶,痴痴地立在了门口:一个小小的身影直挺挺地躺在他家院门外,身上只穿了一个粉红的肚兜,张稚嫩的小脸泛着苍白的光晕,显然已经昏迷。
陈大犹豫一下,赶紧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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