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玉坠甩手塞给陈大,急匆匆而去,佝偻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人流深处。
陈大将玉坠对着阳光一照,里面朦朦胧胧,歪歪扭扭的刻着三个字:陈小哲。
这字刻得也实在太丑了一点,而那一个陈字更是模糊不清,无法清晰辨认。玉坠的成色也很差,对着阳光一照,里面尽是杂物污点。陈大方才发觉上了当,这玩意根本不值九枚铜钱。
陈大掂了一下手中玉坠,念及老年得子,便不再计较。
虽多花了几个钱,但麻衣婆婆一番好话,说的他心花怒放。老年得子的欢乐,早将这惹人烦恼之琐事抛在脑后。
陈大一路快步,穿过小巷,回归自家门前,轻轻推门入院。老婆子正在院中石台洗衣服,却看不见新收的儿子。
陈大不禁心中一急,脱口质问道:“儿子呢?”
“爹,你回来了。”一声清脆暖心的呼叫,将陈大的目光吸引过去。
那个穿了肚兜的小家伙,正撅起光屁股在院子角落玩耍,见陈大回家,立刻恭恭敬敬地站了起来。
“这东西怎会在你手里?”看着眼前的孩子,陈大顿时脸色惨白,眼生惊惧。
这孩子手里拿了一把花锄,正是那把昨夜沾了鲜血,被陈大埋入土的花锄。
“我挖挖土挖出来的。”小孩吓得赶紧丢掉花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老头,你发什么疯?你将花锄埋在土里做甚?孩子挖土玩又有何错?一副凶恶嘴脸,别吓坏了孩子。”陈婆嘴上埋怨,走过去搂住了惊吓的孩子。
“哦,没事,我就是看他拿着花锄乱挖,随口问问。小鬼,你猜爹给你买了什么?”陈大赶紧掩饰心虚,掏出玉坠晃了几下。
“爹,我不叫小鬼,我叫小哲。”小哲跑上前,接过玉坠好奇的观察。
“你不是记不得名字么?”陈婆跟过来,一脸疑惑。
“这是爹给我取的名字,刻在玉坠里的。”
“你识得文字?”陈大紧张地蹲身追问。
“小哲识字,识好多好多字,认识一,认识二,三也认识。”那孩子一脸得意,抬起头露出一脸灿烂的笑。
“来,爹帮你戴上它。”陈大比划着,要替他戴上玉坠。
“我不要戴。”小哲一把推开,仓皇躲避。
陈大愣在当场,疑惑地瞪着儿子。
“这个一定值很多钱。小哲还小,怕弄丢了它。”小哲见爹起了疑心,立刻补充一个理由。
“孩子真懂事,娘替你收着,等你长大成亲,送给你媳妇。”见孩子如此懂事,陈婆一脸欣慰。
“小哲,你在玩什么?爹陪你一起玩。”陈大见他又蹲回原地,开始挖土,也凑了上去。
“我在种花!”
“种花?”
“嗯,我也要像爹一样,做一个最会种花的花匠。”小哲一脸认真,自豪的说。
“既然你喜欢种花,以后就跟爹一起学种花。”陈大见这孩子跟自己兴趣相投,油然而生出一种亲近。
刹那之间,父子心意相通,已将他视作亲生儿子,暗自庆幸他的事业终于后继有人。
花匠陈大收了一个儿子,也收了一个好“助手”。
每日一早,小哲便早早起身,跟着老爹一起出工,帮着爹打理苏家的花地。
苏门豪富,庭院深深,九进九出。每一处院落,都草木茂盛,花开遍地。
3岁小童,天性贪玩,花草只是一时情趣。
每次入苏府,干不了多久,就开始自顾自的跑跳玩耍。
小哲虽然贪玩,却并不胡闹,也并不走远,一直在爹的视线之内。
而他的游戏也很简单,拿了那只带血迹的花锄刨挖了一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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