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似锦,暗香盈城。
香城,是一座花城,也是一座美人城。
此地地脉灵秀,养姿颜,塑妖娆。人多以花草为生,生活过得很清闲,也很清贫。
人美地贫,多有外嫁之心。
周围富足之辈,纷纷慕名而来,出重金换得美人归。
适逢盛世,此风愈演愈烈。
而偏远幽静的香城,已因此繁华一时。
远道而来的玄杀,只是远远望了一眼香城,便已被香风渲染,生出一丝晕眩。
玄杀皱起眉头,对着扑面香风轻嗅几下。淡淡的馨香,细品却成分混杂,有各种花草之香,也有女子脂粉之香,似乎还有一丝难以捕捉的血气之香,缥缈虚幻,若有若无
他迟疑片刻,立刻加快脚步,直奔城门。
城门戒备森严,两名捕快领了十几名土兵,正在逐个盘查进出之人。
接近城门,血气更明显,玄杀已嗅出了血案的味道。
香城最近已发生多起血案,受害之人应是血气清新的年轻女人。血气清新纯净,散发出一丝处子之香,遇害者应该都是未出阁的黄花少女。
婴尸一案,无命深陷怨劫,为痴心咒羁绊,留在临安守护倾城之灵,以求解脱。
玄杀独自追踪佝偻魅影,辗转千里,竟然被她引到了一个偏远小城——香城。
一到香城,便赶上了命案,其中一到暗藏玄机,绝非偶然。
痴心婆婆现身江湖十几年,行踪诡异,神出鬼没,除了贩卖痴心锁,诅咒负心人,并无其他恶迹。她不远千里而来,一定是嗅到了商机,为锁负心人之心而来。
“相公,救我。”一声凄厉女声,萦绕在耳。
玄杀收拾心神,循声而去,哭救之声来自人流聚集的城门处。
“相公,救我——”见已引起他注意,呼救更加急促,更加凄厉。
说也奇怪,如此凄厉呼叫,周围人群却无动于衷,充耳不闻,并无任何反应。聚集城门的数十人,都听不到这凄厉呼救,偏偏只有他声声入耳,难道这呼救只为他一人而来?
“相公,救我——“一辆马车擦身而过,飞驰的劲风带了他一个趔趄,那呼救声也擦身而过。
玄杀稳定身形,目光追上了那一辆飞驰马车。
马车上搁一个一人高的长条木箱,几道粗壮麻绳纵横捆绑,将木箱死死地捆在车上。那呼救之声,便来自那一只封闭绑扎的木箱之内。两名驾车人一左一右,跨坐车辕上,头顶斗笠,压得很低,遮蔽了面目。
光天化日之下,公然绑架贩卖民女,城门盘查森严,却网开一面,周围人群面对呼救,一个个无动于衷。
如今太平盛世,谁敢如此无法无天?
不对,那呼救声有怨气无活力,应是一个死人。
玄杀压制最初迸发的义愤,冷静情绪,立刻察觉了其中蹊跷。
此车并非贩卖民女,而是运尸出城,弃尸灭迹。
就在他下定判断一刻,前方飞驰的马车急转,离开了官道,拐上一条荒芜淹没的乡野小路。马车也放慢速度,磕磕绊绊,碾压荒草野径颠簸而行。
日影西斜,车马人影都拉得很长,透出一丝诡异。
驶入荒芜小半个时辰,已远离繁华官道,驾车人收住了马车。麻利地解除了捆绑木箱的绳索,将木箱从车上卸下,抬到了一处预先已挖好的土坑边。
“相公,救我——“呼声救再次响起,声嘶力竭,绝望无助。
玄杀一个闪遁,快如鬼魅,自荒草间飞窜而出。
“什么人?“两名车夫惊慌后撤,将木箱竖立放下。各自抄起一柄铁铲,护住木箱,厉声呵斥。
“捕快查案,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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