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摊开了一只手。
“木盒,还是断玉。”小白并不畏惧,语带调侃。
“木盒,断玉,还有破尸刀。”宫本一脸倨傲,咄咄逼人,亮出寒气逼人的武士长刀。
“将死之人,要这些何用?”小白笑了,笑得很诡异。
“八嘎,你休想诈我。你就是一名盐场做工的流放囚徒。流放之前,是一名游手好闲之辈。
你并无半点本事,却糊弄了老子一双腿。
老子今日便也斩你双脚,让你尝尝失足之痛。”宫本一声冷哼,已凌空滑翔而起。
展翅而飞一刻,身子低伏,贴草滑翔,武士刀也贴着草尖,闪电斩向小白一双小腿。
小白原地不动,并无丝毫惶恐,笑眯眯地看着闪电滑翔而来的宫本。
穷凶极恶的宫本突然中途收刀,一个后翻快闪,退回了原位。他吃过几次巨亏,看不懂小白套路,没敢冒然逼近,临阵而退。
“啊——”一声凄厉惨叫,退回的宫本原地崩窜,痛苦不堪。
一只毛绒绒的貂皮,紧紧贴在了他裆部,吞噬了他的命脉。宫本情急之下,挥刀而切,将那一张貂皮切下,刀尖插入貂皮,将它钉死在地。
切口处皮毛外翻,血迹斑驳。
他刺穿了一张风干的貂皮,怎么会流血?
“噢——”宫本全身痉挛,一声凄厉长嚎,展翅飞冲而起。
眨眼之间已消失在苍穹尽头,来得诡异,去得更诡异。
一张被洞穿的貂皮,在地面痛苦的翻滚扭曲,等小白凑近,它抽搐几下,蜷缩一团。
蜷缩一团的貂皮,依然轻轻蠕动,洞穿之洞依然在淌血。
小白一脸惊疑,小刀出手,拨开了蜷缩的貂皮,一条血虫扑面窜起,惊得小白一个趔趄,仓皇后跌。
血虫怒血崩张,一冲三尺。一冲之后,血气耗尽,跌回了地面,抽搐几下,蜷缩为一只小毛虫。
好一个宫本,果然是狠角色,又一次断腿求存。挥刀自残,及时闪退,捡回了一条残命。
“哎,你这又是何苦呢?我又不喜欢你,你不该舍魂助我。”小白捏起脏污破洞的貂皮,一脸愧疚。
那一张干瘪空洞的皮脸,竟然挤出一丝温暖笑意。一笑之后,便丧失柔软,彻底僵硬,化为一张干硬的死皮。
小白就地挖坑,草草埋葬了鼬皮。
灵鼬舍身相护,彻底化解了他心中厌恶。一颗本已伤痕累累的心,又被狠狠地割了一刀。
空旷荒野,红日西斜。
小白孤零零伫立天地之间,已被孤寂蚀骨,形体麻木。
小蝶走了,灵鼬走了,连死对头宫本也飞走了。
孤立荒野,既没有朋友,也没有敌人。只有一个孤寂的灵魂,游荡在一片孤寂的荒野。
为了一块断玉,一个破木盒,值得吗?
麻木的小白,缓缓卸下了背后木盒,小刀轻翘,开启了木盒。
木盒开启,一股霉味扑鼻,里面是一卷脏兮兮的圆形油纸包。油纸包一行鲜红斑驳的字:此物惧水,莫轻启密封。
小白伸手捏了几下,确认油脂包内只是一卷字画。
爷爷是一名画师,这字画一定是他一生心血。既然他交付自己,一定要完好无损的带它回家收藏。
此地与故土隔海,海路茫茫,难免沾水。这油纸一旦开封,字画必招水浸,还是等回归故土再开封。
小白缓缓收回画包,又摸出了腰间断玉。
断玉玲珑剔透,似有物浮游。小白将它对了斜阳,阳光透玉,一条浮雕于内的青龙跃然而出。
光影变幻,浮雕青龙随之变幻,仿佛是在浮游而动。
昨日远眺,雪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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