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伤闪电般窜逃而去。
玄杀怒不可遏,追踪着那一个狼狈而逃的血影,疯狂的追了上去。无命交代李青苇善后死者的尸体,自己紧追玄杀而去。
血尸一路穿梭狂逃,暴怒的玄杀紧随不舍。追出几里地,血尸突然伫立不动,缓缓回头,目光怯生生的望着玄杀。
暴怒的玄杀,早已丧失了理智,对着它又是凌空一剑。
扑通!
一声悦耳的落水声,它已跌落身后一条湍急的河流。前面一条潮气扑面的河流,水流清澈湍急,落水的血尸已被旋流卷裹而去,早已没有了踪迹。
夜色幽暗,圣河之水,静静的流淌。
一具雪白的躯体,横卧一张简易的木筏,渐渐远离河岸,随波逐流,飘入了茫茫的夜色深处。
尸体头顶上方点燃了一盏油灯,泛着微漠的光芒,在吞噬一切的茫茫暗夜,替纱丽菲迷失的灵魂指引了方向。
三位幸存者木然伫立河畔,守望着纱丽菲的尸体随波而去。
按照他们听闻的依兰土著的墓葬传说,他们替纱丽菲完成了一个简单而肃穆的河葬,让她的尸体沐浴圣水而去。
几日之间,身边的两位美女巫师烟消云散,玄杀感受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孤单,他的心已陷入了冰冷严寒。
无命一直默默陪着他,远离了河岸,回到了他们的营地。
经历巨变,他们早已无心睡眠,默默的守在篝火前,默默对着跳动的火焰。
“李千户,这些女巫是何来历,行为好生诡异。
之前那伺女舍身救主,化身血尸后,为何又要残忍弑主?”无命目光转向李千户,他知道他一定有答案。
“因为她对男子动了心,犯了戒,点燃了血尸心中的妒火。
她们本是身心相融,生死相依的巫侣。”提及巫侣,李千户一脸不齿。
“巫侣?”
“纱丽菲平日极奢侈,每夜必用四名巫女环绕陪睡,此次远行,只带了最贴心的一个。
一路走来,她二人都是共用一帐,缠绕而眠,肌体相融。
伺女虽死,依然萦绕不去,一路尾随,自然是舍不下主人。”
“女女相欢,是她一人之好?还是黑袍巫女之同病?”无命深入刺探。
“它是一个庞大的组织,号称乌衣教。势力遍布天下,中土亦有分舵。
一个声势浩大的帮派,一定需要庞大的经费支持,巫术是她们聚敛财物的主要手段。
我戍卫要隘,她们要将势力东扩,自然需要我网开一面。我这次深入异域,她们自然也会派人辅助。
可惜她定力太浅,才失去巫侣几日,便受不住寂寞,惹得妒火烧身。”李千户并不隐瞒,给二位法师交了底。
“你错了,她并非心仪玄杀,而是寻找替身。
她是害怕勾魂鸟,笃信它的叫声可勾人。
侍女死后,勾魂鸟依然萦绕而鸣,她自感危机,想要将劫难转嫁旁人。
她第一个找了法力最浅的我,试探几次,无法侵入。便转移到玄杀师兄身上,试图以身巫惑,掏空玄杀师兄的护体纯阳。
可她犯了一个致命错误,你需要的人是我和玄杀,她只是一个向导。”无命目光逼视李千户,咄咄逼人。
“惑乱军心者,当诛。”李千户一脸凝重,语气阴沉。
“你带她二人,并非向导。侍女祭林,纱丽菲祭河,是用巫术安抚震慑沿途各路邪魅。
她临死之前,似乎已勘破了你的用心。”
“异域用兵,祭祀先行。这是戍边将士远征的规矩,她自然知晓。
只是她以为她是祭祀者,伺女是祭品。没有想到,她自己也是一个祭品。”李千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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