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琰宗言简意赅地将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赛百花拿出自己的天简一看,见徒弟尚未性命之忧,先安了心,随后娥眉一轩,凤目含嗔:“欺人太甚!烈地老怪真以为和师尊套过几次近乎,就能骑在我们头上了!”
“不错,当年师尊豁达,与那烈地老怪些好脸色,他还道本派好欺负,如今看来,也是个不知进退的,古人有云,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干脆将他逐出川中好了。”白凤凰道。
“正是,平常一是看在师尊的面上——师尊在时都没赶那老怪走,我等弟子不便违逆师意,二来烈地虽也不是什么好人,平日里却也不曾做下大恶,也是个畏天知命的,才容他在川蜀有一席之地,现在他倒还反客为主,欺负到我们头上了。”玉生烟全不顾苍痕天君在蜀中开派时烈地老怪早就安居乌牛洞百多年了,算起来人家是主,他们方是客,“本门也有些日子没什么大动作了,恐怕世上有人还真忘了本门的厉害,我苍痕的名声,说到底也是打出来的呢。”
燕仙月却要冷静三分:“诸位师妹不可鲁莽,此事是否烈地前辈之意尚且不知,或许是门下弟子擅自妄为也未可知。”
赛百花当即就站起来,要去乌牛洞要人,白凤凰和玉生烟向来和她同进退,自然是要一同前往,燕仙月点点头道:“也好,三位师妹同去,与烈地前辈辩明清楚,倘若他果真要与本派为难,自然不必留情。”
“师兄放心,我女蚩尤也不是好惹的!”赛百花对着殿外轻喝道:“取我坐骑来。”
殿外候着的女童一个激灵,架起遁光便飞,须臾便落在一座空岛上,对着巨大阴影下的一只巨物道:“大”
“嗯?”
“呃,食铁兽大人,娘娘叫你哩。”
“来了,来了,等我再吃一口”
赛百花和白凤凰先走出殿门,玉生烟落后一些,忽然回头对燕仙月笑道:“师兄,恕小妹唐突一问,师兄心里那花,可开了么?”
燕仙月忽而黯然,如云遮月:“心中之花,又岂能怒放呢。”
玉生烟福了一福,笑吟吟地走了。
璇墟宫偏殿里,只剩下双眸如冰的燕仙月,默然不语,忽地一旁玉柱前灯台上忽然一闪,灯上火花“嗤”的一声,如风吹拂,飘摇起来,最后却又像吹了气的皮球似的一鼓,倏然化成一只头大身小的猴子。这猴子只有拳头大小,以火为躯,脑袋像个蟠桃的形状,镶着两颗水汪汪的大眼睛,嘴巴闭着的时候像个,站在灯台上蹦蹦跳跳。
“这个玉生烟,就知道给人添堵。”小猴子叽叽叫了一声,将两只短小的爪子并拢举起脸前(手短加上头大,举不到头顶上),跳水似的从灯台上跃下,却没有落到地上,而是就势飘在空中,短小的四肢不停的划拉,先是狗刨,继而蛙泳c蝶泳c仰泳c自由式就这样划到燕仙月面前,
火猴跳到桌子上,昂着大脑袋,高举双手,旋转,展示,顺便鼓起腮帮子从燕仙月吐出一串火星——代替水花——似模似样的显摆完一整套之后,小家伙才指着堂堂苍痕掌教哈哈大笑,“心花怎么能怒放,哈哈,你装什么样啊。”
燕仙月淡淡地笑道,“心花能否怒放我不知,但心猿意马,这话倒说得当真不错。”
火猴歪着大脑袋,看上去就像失去了重心,但就是不倒:“烈地老祖虽然人品不端,但是本事还是有的,要是再有几个帮手,又倚仗地势之利,就她们仨去,恐怕还要吃亏呀,不如我去帮帮她们。”
“乌牛洞离苍痕山又不远。”燕仙月一手支颐,朱唇一弯:“让你去?我可怕你去会吓着她们。”
“切,我辣么可爱,肿么会吓到别惹,你这日嫉妒。”火猴吐出舌头,抖成一朵莲花。
燕仙月别过头去,无声的笑着,背后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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