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奔波,几乎马不停蹄,到此刻,早已三更将尽,可是钰王殿下只觉神清气爽,没有丝毫倦意,脚步轻快的跨进府门。
阿江守在廊下,早已经醒了几回,此时见他终于回来,连忙跟过去,低声抱怨道:“都这个时辰了,很快就要早朝,怎么楚大
姐也不留爷多歇会儿?”
“在说什么?”耶律辰反手打他一个爆栗,随口问道,“三哥回来了?”
“回来了,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阿江应。
看个宅子,要这么久?
耶律辰脚步一顿,一瞬间,又想起之前的疑问,低头凝思,慢慢向寝室走去。
本想歇息一个更次,就该起来上朝。哪知道刚刚歇下,就听门外一阵脚步声纷杂,跟着阿江的声音在外回道:“爷,刑部邬大人
求见?”
耶律辰正朦胧有了睡意,一下子没有听明白,皱眉问道:“谁?”
阿江道:“是刑部侍郎,邬致远,邬大人!”
刑部?
耶律辰脑中一醒,翻身坐起来,沉声问道:“可说是什么事?”
阿江道:“只说出了人命官司,不得己打搅到爷!”
人命?
这一下,耶律辰连最后的一点睡意也褪去,披衣起身,跟着阿江往前院去。
前厅里,邬致远见他进来,忙起身见礼:“钰王殿下,臣也是万不得己,打扰到王爷,还请王爷见谅!”
“究竟发生何事?”耶律辰问,目光扫过前院和厅里的几十名刑部差役,不禁暗暗皱眉。
这是什么地方?
纵自己身后再没有倚仗,也是当朝皇子,何况如今的声势,已不是一年前可比,怎么今日刑部的人不但这个时候堂而皇之的登
门,看门外那情形,竟然是严阵以待?
邬致远将他的神色瞧在眼里,斟酌一下用词,才躬身道:“回王爷,一个更次之前,刑部接到报案,说是古源巷里发生命案,臣
臣奉命,请萧三公子前往刑部问话!”
萧三公子?
盖玉啸?
耶律辰一惊,皱眉道:“此事与萧三公子有何干系?”
古源巷,虽说离这里不远,可是和盖玉啸能扯上什么干系?
邬致远回道:“王爷,臣只是奉命而来,至于是不是和萧三公子有关,怕还要刑部问过才知!”
耶律辰见他说话竟一丝不肯透露,不禁心头微紧,略略思索,向阿江问道:“可曾去禀萧三公子?”
半夜入府,又是如此强硬的态度,如果不是他们拿到什么实据,怎敢如此?
重要的是今夜盖玉啸确曾出去,而且只比自己早回片刻。
阿江还不曾答,就听脚步声近,盖玉啸已迈进厅来,目光扫过邬致远,向耶律辰躬身见礼:“王爷!”
耶律辰点头道:“刑部说是有什么命案,要请三哥去询问!”
盖玉啸错愕:“命案?”
“是!”邬致远接口道,“萧三公子,古源巷发生命案,那个时辰,有人曾看到萧三公子与死者在一起,故尔请萧三公子前往刑部
一问!”
“谁?”盖玉啸皱眉,只是冷冷淡淡吐出一字。
耶律辰代他问道:“死的是谁?”
邬致远微微一默,双眸定定向盖玉啸注视,一字字道:“范程范公子!”
“范程死了?”盖玉啸惊讶,跟着摇头道,“萧某没有杀他!”
否认杀人,却没有否认昨夜和范程在一起!
耶律辰心中微紧。
邬致远道:“是谁所杀,还不曾审定,如今只是请萧三公子回去询问!萧三公子,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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