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没有瞧出田佳宁的破绽,可是楚若烟断断不信她做出这许多事来,会没有阴谋,见众人举杯,自己手中杯一转,一杯酒已泼在地上,只是做一个举杯饮酒的动作。
一杯酒入喉,女子大多忍不住呛咳,殷觉但觉辛辣之余,又回味无穷,当先赞道:“大梁酒烈,当真名不虚传!”
殷洛却低声道:“此酒割喉,当真不知道好在哪里?”
田佳宁听她说的直接,微笑道:“公主不知,大梁有大片土地是草原,每到冬季,原上牧民需要饮酒驱寒,公主饮不惯此酒,自然觉得割喉,可是在大梁,男子以能饮此酒为傲!”
真的假的?
众人听的将信将疑。
耶律辰点头道:“本王虽不曾去过大梁,可是田大小姐所言,本王倒也听过往客商提及,料来不假!”
这个妖孽又助着田佳宁,究竟想做什么?
楚大小姐向他斜去一眼,眸光微转,突然道:“大梁在我苍辽东南,还较我苍辽暖和一些,大梁牧民以此酒驱寒,若是将此酒酿造之法取来,送去我们北疆,岂不是更受将士喜爱?”
话出口,耶律元迅当先鼓掌赞道:“若烟不止心思敏捷,更心怀边疆将士,便是旁人不及!”
咦?
旁人也倒罢了,贝妤闻言,向他凝去一眼。
从两年前就知道,耶律元迅心里装的是楚大小姐楚若烟。可是随后,钰王与楚若烟情定,怡郡王便将一片深情强行压下,可今日是怎么回事?钰王几次出言相助田佳宁,而怡郡王却盛赞楚若烟。
连贝妤都瞧不出其中端睨,旁人又哪里知道个中缘由?田佳宁向耶律辰c楚若烟各望一眼,眸中淡出一抹笑意,点头道:“怡郡王所言甚是,我们小姐妹私下里说起,也都赞楚家表妹不止灵慧,还有男儿之气。”
这个是夸赞?
楚大小姐向她斜睨一眼,怎么想都不觉得这是好话。
田佳宁对她的目光视若不见,又再命丫鬟替众人斟上第二杯,含笑道:“临江楼景色虽美,可是这等天气,这露台上寒冷,饮过此杯,我等先请告辞!”
被她一提,众人才惊觉,整座临江楼早已笼在夜色之中,举目向大漠方向望去,已暗沉沉分辩不清什么,只有近一些的城墙,蜿蜒出点点灯火。
本就是严冬,这个时候,虽不见风起,可是已是极冷的天气。只是一些少年男女一起纵谈说笑,又有美酒驱寒,竟然都并不觉得寒冷。
殷觉含笑道:“只有这等天气,才更能佐证这大梁美酒的酒力!”
刚才田佳宁就说,大梁牧民都以此酒驱寒!
众人闻言,都纷纷点头。
耶律辰点头,举杯道:“田大小姐所言及是,相聚虽好,可是夜色已深,饮过此杯,也该散了!”说完当先举杯,向田佳宁一照,仰首一饮而尽。
楚若烟瞧在眼里,见他竟当真将酒饮下,不禁心中大急,可又无法阻止,只好向阿江看去一眼。
阿江会意,上前几步,将耶律辰的披风替他披上,恭声道:“爷,这天色瞧着怕要下雪,奴才还是唤人备车罢!”
耶律辰摇头道:“你家爷又不是纸糊的,便是有雪又有何防?”说到后两个字,目光向楚若烟一扫。
何防?
是吗?
楚大小姐忍不住抿唇,心却放下一半。
他是在告诉她,他早已有防备,那杯酒,不能将他如何!
旁人却未留意二人这短短的交流,田佳宁抿唇笑道:“钰王殿下驰骋沙场,是为铁骨男儿,自然不畏区区风雪,不是我等可比!”举杯向众公子一照,含笑道,“饮过此酒,佳宁恭送各位宾朋!”说完,也将酒一仰而尽。
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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