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红欣得到四皇子回兵的消息,眼底却全是失望,喃喃道:“怎么王爷的伤如此严重,这已调养数月,还不能回来!”
楚若烟深知,如今她被文氏驱逐,满心只等明辉和明彦君回来替她说情,如今好不容易等到前往救灾的兵马回京,偏偏明辉却不能回来。
不止明辉父女不回,连卞子俊也一同留在泺源,如此一来,除去一个郦氏,她身边竟没有人能够替她做主。
楚若烟暗叹,拥着她安慰道:“如今天气正寒,王爷身上有伤,路上不便,等再调养些时日,自然回来,你且不要急!”
卞红欣点头,跟着又摇头苦笑,低声道:“依如今两府的情形,纵然明姐姐回来,怕也不能忤逆王妃。虽说王爷必然顾念和父侯的交情,可是姐姐也知道明大哥在他心里的份量,如今明大哥下落不明,王爷王爷心里,怕也难免怪我!”
楚若烟叹道:“王爷素来明理,又岂会和王妃一样?”
只是深知,此事的根结,就在明彦恩身上,他若不能回来,任是明辉和明彦君如何,也无法护住卞红欣。
转眼之间,年关忆近。四皇子耶律邯一路冲风冒雪,率兵回师,进入上京城那日,正是腊月二十三,小年。
天地虽然一片严寒,但年关下,百姓都难得的有几日闲瑕。更何况,虽说住在上京,天潢贵胄也不是成日满大街的乱跑,平日并不能轻易见到。闻说四皇子立功,带兵回返上京,倒是有许多百姓跑去城门瞧热闹。
虽说贵为皇子,耶律邯平日出入城门,也不曾见过如此声势,惊喜之余,更加挺身直背,昂然跨马进城,俨然是一副大将军凯旋的模样。
众百姓并不知道详细,看到他顶盔贯甲,又是带着许多兵马,也道是哪里征战回来,听到人群中有人高呼豫王殿下,也都跟着欢呼,听来倒是一片热切。
耶律邯听到,瞬间眉目飞扬,又强抑着不能露出得色,只是端出周身的架势,向两侧百姓微微晗首,赢来更大的一片呼声。
欢呼之余,也有百姓疑惑,捅一捅身边的同伴,低声道:“老张头,钰王殿下去岁从阳谷关班师,我记得年岁要小一些,模样儿也还要俊一些,不像是马上那位啊!”
老张头被他问笑,摇头道:“孙老弟没有瞧错,这位是四皇子豫王,去岁是九殿下钰王,听来虽是同音,却不是一个人!”踮脚伸长脖子向城门下望一眼,立刻指道,“你瞧那里,在城门口相迎的,才是你说的那位钰王殿下!”
“哦!”老孙头点头,也踮起脚向城门下张望,但见一位少年锦袍缓带,玉冠束发,立在人群之中,仍然难掩周身的光华,连忙点头道,“对对,是他!我说呢,隔这一年,怎么就变副模样?”
他大字不识几个,实在分不清这两个字有何不同,话说完,又不禁喃喃念道,“这朝廷封王,也不多费些心思,怎么偏弄出两个一样的字来?”
哪里一样?
老张头瞧他一眼,一时倒不知如何解释。
耶律邯统兵回京,耶律辰率兵部同僚相迎。见到耶律邯春风得意的进城,只是微微一笑,便上前见礼:“四皇兄辛苦!”
“九弟?”耶律邯微觉意外,跟着又满是欣喜。
虽然说,兄弟里以耶律辰最幼,可是如今钰王殿下的声势,可在旁的兄弟之上,如今是他亲自相迎,自己可是多大的脸面?
心中暗暗得意,又向他身后望去,却见只是兵部的一众官员,又不禁心里不悦。
当初耶律辰回京,可是满朝文武相迎,如今到他,怎么就只有兵部?
可是这番心思,又不能表露在脸上,马上略停一停,但见耶律辰立在当地,只是拱手为礼,并没有上前替他牵马的意思,心中更觉不满,只得自己翻身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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