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红欣看着楚若烟身影消失,自个儿慢慢走远一些,在廊下寻处略坐。
两名小太监见她脸色苍白,担心起来,一人上前问道:“卞大小姐,可要奴才去给公主报个信儿?”
卞红欣摇头,唇角勉强扯出一抹笑来:“不必,若是方便,有劳公公取口水来!”
这个容易!
小太监闻言,飞奔而去。
另一个仍不放心,说道:“或者奴才唤几个人,扶卞大小姐往公主宫里歇歇?”
卞红欣轻叹道:“我不打紧,一会儿就好,公主还在宴上,不必去惊扰!”问答间,前一个小太监已取了茶来,她大大的饮上几口,但觉暖流在胸间蔓开,整个人终于缓过劲来,向小太监歉然一笑,这才起身道:“有劳公公引路!”
实则这皇宫,姐妹几人都是自幼出入,又哪里有不认识路的?只是宫里规矩,身为外臣之女,不便独自在宫里行走。
小太监闻命,一个躬身在前引路,另一人落后一步跟在她身后,径往金胜门而来。
突然发生此事,皇帝匆匆而去,余下的人也已无心饮宴,只是略坐片刻,殷觉放心不下卞红欣,再次向太子耶律基道:“既然朝中有事,太子殿下必要为苍辽皇帝分忧,殷觉先请告辞!”
其实来朝数月,他心里已经明白,苍辽九位皇子,不管是论才干,还是论心机,这位太子都并不如何出色,也不受皇帝看重,只因他是皇帝长子,才占据这储君之位。
只是如此情形,满朝君臣皆知,耶律基为人粗鄙,却生性傲慢,并不做此想。此刻听殷觉抬举,自觉自己在朝中也是举足轻重,点头道:“既然如此,本宫也不虚留,改日再亲往驿馆拜望!”说话间,目光还在殷洛身上一转。
殷洛触上他的眸子,心中略感不适,微微侧身回避。
耶律修将他神情收入眼中,眉心微动,含笑道:“太子皇兄,臣弟送殷太子c公主回驿馆,先请告退!”
耶律基点头道:“嗯,有劳二弟!”目光在他脸上稍停,又转头向殷洛瞧去一眼。
殷觉见状,也不禁暗暗皱眉,起身拱手辞过一礼,似有意似无意,挡在他和殷洛之间。
殷洛的身影被挡,耶律基才似回神,忙拱手还礼,看着殷洛随着殷觉出殿,那曼妙身形,婀娜又不失柔韧,顿时令他心头燥热,想入非非。
殷觉c殷洛一走,耶律元哲跟着起身,向耶律基道:“南疆有事,怕朝廷会出兵,我也去兵部瞧瞧!”说完也不等他应,拱一拱手,转身大步而去。
贝妤向耶律心低语几句,也跟着起身告辞:“如今定远侯府中两位公子都不在京里,怕夫人和卞妹妹需人照应,臣女且去瞧瞧!”说完福身一礼,也向殿外而去。
如此一来,整个宫宴更显无趣,余下的公子c小姐自然也坐不下去,纷纷起身告辞,耶律基摆手道:“罢了罢了,今日且散了罢,等到南疆事了,本宫再设宴款待各位!”
众人听他放出话来,几位皇子当先施礼告辞,与众人先后出殿,向宫外而来。
殷觉c殷洛身为苍辽贵客,又是锦王相伴,自然走正殿的广德门,而贝妤身有诰封,走的是皇宫另一侧的恩泽门,等到其余公子c小姐从金胜门出宫,这几人早已走远。
众人与几位皇子别过,纷纷上车上马,向御街上而来。相府二小姐王亦微等马车驰离御街,打起帘子向外道:“往定远侯府罢!”
伴在她马车旁的大公子王宜修忙将马车唤停,俯身问道:“怎么?”
王亦微叹道:“如今定远侯出事,两位公子都不在京,虽说贝县主已经赶去,可我们一同长大,总也要尽份心意!”
王宜修眸光定定,向她注视片刻,点头道:“好罢!”吩咐车夫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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