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六章 循循州牧道服人(第2/5页)  覆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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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但得有合适的机会,得有让人无话可说的大义,还要有符合你我出身、形象的姿态。否则,我们宁可当一个木偶!”

    刘和终于恍然大悟:“大人说的是,我们立身的根本与卫将军截然不同,卫将军是靠威德而揽人心,成功业。而父亲你,乃至于我们东海刘氏,则是靠着对上不失忠节,对下不失宽恩……若因为一时之气而失去了宽容的姿态,才是最要命的事情。”

    “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我也可以放心让你单独出仕了。”刘虞不由捻须欣慰而叹。“天子身体不好,做臣子的本该保持哀戚的姿态,但其人怙恶不悛,强要我为他守节谋事也未免可笑……等这次幽州之乱平定,洛中也安定下来,咱们回到中枢,我以宗室大臣的身份对大将军、卫将军这些人有所让步,他们也一定会投桃报李,届时你只要为一任清贵之官,然后就能轻松外放为一大郡两千石了。”

    刘和当即俯首。

    就这样,父子二人难得交心了几句,便不再多言,第二日更是汇合了前来相迎的本州州吏,宛如无事人一般,继续一路往昔日幽州刺史常驻的广阳蓟县而去。沿途毫不骚扰地方,更没有干涉卫将军幕府的统一调度。

    而刘虞如此举止,果然是引得不少州吏啧啧暗嘲……之前他们还以为什么州牧比之刺史要强许多呢,孰料居然是个如此老实的木头人,于是不免轻视。

    但实际上,另一边,州中很多真正的明白人却不免松了一口气。毕竟辽西还在乱着,前面马上要打仗,人家刘虞以宗室重臣的身份出任幽州牧,不是没有反抗的资本,可他上来被公孙珣如此强压了一番,却根本没有生事,反而有些给人顾全大局的感觉。

    到了后来,随着刘伯安一路安抚人心,其人非但不争不辩,而且作风简朴恬淡,更兼他身为一州州牧,却能礼贤下士,无论是州郡中位阶远低于自己的官吏,还是白身的豪族、士人,他都能保持礼遇与优容……故此,渐渐的,众人又不免念起当年对方在幽州为刺史时的宽仁作风,而越往前走,沿途州郡士民反而渐渐对他显得尊重了起来。

    甚至,随着刘伯安的威望渐渐回复,已经有人主动向他表达了效忠之意,还有人渐渐将州中公事呈上……

    当然了,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因为人家刘虞本身就是正儿八经的幽州牧,而且在刘焉出任益州牧后,他更是被天子选定的宗室托孤之臣。所以理论上,整个幽州士民都本该是他的臣下,整个幽州的军政大权也本就该操之于其人之手。

    而这一日,正当刘虞父子轻车简从,来到广阳?水前(后世永定河),准备渡河进驻蓟县之时,却忽然有一人上前谒见,并自称故吏,还在此久候多时。

    “君是何人?”刘虞将车子停在浮桥侧的空地上,然后便径直将此人唤到跟前,一如既往的温和有礼……以他的身份,张口居然就是‘君’字开头。“我为何不曾记得你?”

    “在下渔阳鲜于辅,字伯重!”此人身材高大雄壮,闻言即刻俯身再拜。“昔日刘公为本州方伯时曾为州中吏,但当时末吏尚未加冠,而如今却已经为人父……多年未曾与刘公再会,刘公记不得我也是寻常事。”

    刘虞当即失笑,然后亲自下车扶起对方:“确实是变化太大,一时没认出来,但你一说名字我却立即了然……渔阳鲜于氏的子弟,这个姓氏想忘记也难。”

    鲜于辅闻言愈发大喜。

    “有故人来寻我,这是天大的好事。”刘虞继续和气询问道。“只是不知道鲜于君如今在何处奉公?如何专门来河畔侯我?”

    “回禀刘公。”鲜于辅稍微正色答道。“我之前乃是渔阳郡吏,但郡中事物如今屡屡为昌平卫将军府所为,已经算是空置。故此,数日前闻得刘公到此,便干脆便辞了官职来寻刘公……而此番来河畔专候,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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