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严密防守!”皇甫坚寿当即作答。“但依我看,城头上人心惶惶,多有不安,只要咱们发力,夺得一个城门,那长安城便可轻易易手!之前董卓屡次辱皇甫嵩之恨,也能就此了结了!”
“不是这么算的。”皇甫嵩攥着手中的《封神演义》摇头不止。“董卓尚在,其部大军也没理由忽然全无,此事必然有古怪,若是咱们赌错了,那依照董卓的作风,一个不好就要满门遭厄。而且再说了,长安这里势力驳杂,经过数番清洗之后,更是人人相疑,猝然动手,难免生乱……”
“那……”
“人心惶惶之下,首先应该保全天子和公卿才对。”皇甫嵩仰头望着上方树荫叹道。“我这就去见王司徒,请他以领尚书事的身份,下令抽调一部分兵马,到宫中防卫天子,然后再召集公卿议事。”
皇甫坚寿刚要再劝,却又忽然醒悟,然后心悦诚服:“父亲大人这才是老成谋国之道。”
“若非是力量不足,我如何愿意打这种小聪明?”皇甫嵩摇头不止。“我也想提万骑、持白马旗,自辽西横行至关中千万里……但如今悔之晚矣。”
皇甫坚寿也是无奈。
就这样,皇甫义真扔下自己的《封神演义》,匆忙换上正经衣服,便带着自己儿子一同出去,准备去见王允……然而,刚一出门,却迎面撞上了自己侄子皇甫郦,刚刚从城头上下来的后者则带来了一个最新消息。
“叔父大人、兄长!”皇甫郦匆匆一礼,便干脆直言。“卫将军亲自从城外驰过,然后令军士大喊‘敌只一人,正在郿县’,然后便率全军在城外转向往北去了,看样子是要过渭桥往转渭北进军郿县!”
皇甫嵩连连摇头,终于是恍然大悟,却是不管不顾,扔下一子一侄,转身回舍中看自己的《封神演义》去了。
一时间,长安城中,并无大乱,却又人心惶惶难安。
且不说长安城内如何,城外,当着数千守军之面转向过桥的骑兵阵中,徐荣作为这支突袭部队中仅次于公孙珣的首席将领,自然要从军事角度进行一些理所当然的请示。
“君侯!”徐荣打马而来,立在桥上,然后指着脚下可能是这个时代最宽阔的桥面正色相询。“渭桥宽阔,便于行军,全军渡河后要不要让文远烧掉大桥,以作防备?”
“不用!”之前在长安城下亲自喊了好几嗓子,此时正在马上扶着水袋喝水的公孙珣放下水袋,抹了把嘴,依旧是干脆直接。“什么都不用做,没有敌人会来的……董旻、郭汜、吕布或许会动,但这三人一动,子伯、元皓、义公他们便会直接追上,将彼辈的撤退给追成溃退,反而正是我想看到的!至于弘农、河南的各部董军兵马,有文和在潼关,伯达在武关,根本不足为虑!”
“可是长安呢?!”徐荣继续指着依旧在视线内的长安城巍峨城墙追问道。“咱们路上打听的清楚,刚刚也看的清楚,长安城中虽然没有野战劲旅,却有数千卫戍兵马,若是彼辈中有善用兵又忠于董公的人率众追上来,在郿坞下与董公里应外合又如何?君侯,我们并无后勤,一旦被堵住,反而是我们要乱!”
“不会的!”公孙珣收起水袋,一边缓缓打马向前,一边不由冷笑起来。“伯进你还是不懂政治和人心,就此时长安城中那些真正有魄力和能耐的人而言,如执掌朝政的王允,如在关西军中素有威望的皇甫嵩、盖勋,即便是对我有防备,却也万万不会再助董卓的……而且说到底,贾文和这个计策是真的点到了要害,关中大局,只在我与董卓,所以但凡我能堵住董卓,哪怕是不能攻下来,只把他围住,大局也会向我倾斜,与他人着实无关。”
徐荣缓缓点头……经过潼关一事,他着实不敢再和公孙珣论及人心与政治了。
然而,就在公孙珣信心满满,准备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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