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计根本就不显眼。
换言之,准备用安利号吞并、垄断关中工商业的这个目的应该不为外人所知才对,如何又被人当众戳穿呢?
是眼前这个县令自己过于聪明,还是说河东的杜畿在河东便知道了自家母亲此来关中的目的,然后提前给他老家这里通了风报了信?
但杜伯侯没这么愚蠢吧!
实际上,不止是公孙珣,便是公孙大娘都有些疑惑了,以至于迟迟没有下车。
就这样,城门外,车队停驻不动,周围白马义从环环围住城门,而公孙大娘、公孙珣这对母子却一个车里一个在马上,心生疑惑,半日没有多言……惊得那杜陵县令和本地这些陶器大户们纷纷恐惧,以至于俯身不敢抬头。
而就在这时,旁边一名骑着白马的束发少年义从,却忽然醒悟,然后径直打马上前,越过为首的张既、庞德,并在马上昂然拱手相告:“将军,你恐怕误会杜陵上下了……非只是他们,关中上下,恐怕人人都猜到老夫人此来是要以安利号吞并关中工商。”
车内‘咦’了一声,公孙珣也好奇回头,却见到是杨彪之子杨修。其人之前作为公卿子弟,在洛阳时被董卓拉过去充当内卫,乃是和天子一起充当人质的意思,后来公孙珣驱除公卿,便把这些公卿子弟一股脑的塞入了自己义从中,也是继续半人质半人才储备的意思。
而既然知道是这个聪明人,公孙珣便立即信了三分:“仔细说来,这是何故?”
“回禀将军。”杨修不慌不忙的解释道。“这是关中风俗,源自前汉,彼时关中产业尽归少府直接经营,便是后来不归少府经营,也依旧是少府管束。而前汉时便有公开制度,田赋与丁算归国,工商税收归于天子……而到了世祖中兴,彼时度田成功,算赋大增,便弃了少府的国营产业,连盐铁都放给民间经营,避免与民争利……而话虽如此,商贾无力,却只能托庇于权贵,才能维持经营的。今日,将军你平定三辅,又度田清理豪强大户,偏偏家中又有成制度的产业,那这些关中商贾、坊主,自然明白要将产业托付给谁。”
公孙珣算是长见识了。
“今天算是长见识了,原来早在前汉这工商垄断于上便已经是成例了,可见我儿读书少。”随着一只肥猫从车厢中一跃而出,在带着冰渣的地上伸出一个懒腰,公孙大娘也终于是扶着身侧貂蝉的手笑着走下了车子。“不过,这说话的小子又是谁?比那王粲利索多了。”
见到公孙大娘出列,那些杜陵官吏大户赶紧再度俯首行礼,不敢去看,便是许多骑着白马的义从,也纷纷下马俯首……不过,杨修俯身之余,却不免窃喜。
“回禀母亲。”被说了读书少的公孙珣也不以为意,只是赶紧下马来扶自己亲母,顺便随口介绍了一句。“这是光禄大夫杨彪杨文先之子杨修……和马超、法正、孟达、王粲这几个人差不多年纪,都是束发前后,过了年,也都十五六七的模样。”
公孙大娘不由多看了几眼,然后缓缓点头:“原来是杨彪的儿子,怪不得如此学问……我记得你说过刘璋也在义从中?”
“刘璋年纪大些,已经加冠。”公孙珣不以为意。“我按照成年义从的方略分配了任务,让他去云中为使节,去给云中太守张泽送赏赐去了。”
公孙大娘一时失笑:“这种天去云中送信,你莫非还想让他上战场?要是死了怎么跟刘焉交代?”
“死了便是了,交代给谁?”公孙珣正色言道。“既然入了白马义从,总要一视同仁,真要是说刘焉,只要刘范在,刘璋在他眼里算是什么?”
公孙大娘不以为意,微微摇头后,却又赶紧招呼门前杜陵众人,相邀入内商议。
话说,既然关中早有工商业直接托庇于最高当权者的风俗,那公孙大娘此行不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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