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就没有前两次的运气了,由于其部减员严重,不少人见到关云长那个个头还有他的白色神骏出现在战场上后,几乎是立即丧失了抵抗力,所以没有了遮蔽的田银直接在战场上被潘璋引兵团团围住,而后者也是干脆利索,先是一矛挑了,复又将其首级剁下,最后直接用一根长矛绑着给悬挂在了废营之上。
消息传来,袁绍勃然大怒,一方面派出了心腹之将韩猛亲自引五千中军精锐兵马去顶替田银所部,一边复又急召全军议论此事。
“关羽要么剪除、要么锁住,否则我军一旦试图攻城,其人便会引兵沿着城墙扫荡,如此一来,莫说攻城受阻,怕是到时候连攻城器械打造都难……这便是其人出城独立一营的本意了,”有人干脆言道,道理却是人尽皆知。“就是要互为犄角之势,让我大军难以专心为一。不过,此人如此凶悍难制,倒是出乎意料,着实棘手。”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现在是如何剪除或者隔绝此人?”不待其他人开口加入议论,袁绍便主动出言呵斥。“我固知此人乃是卫将军麾下爱将,必然有非凡之能,所以上来便以三倍兵力堵截,围三缺一也专放西城,只求速速下城……但一日而覆一营,却又如何能专心攻城?若是如此下去,三十日他岂不是能覆我三十营,八万人全都死在这邯郸城下?!我今日也不问尔等如何剪除关羽,只要尔等先告诉我,这一营兵是如何被掀翻的?”
众人当然知道袁绍这是说气话,关羽真要是能每天弄掉一营兵,那就不是人而是神仙了,便是他能再能垮五六营兵,杀伤个七八千,让袁军减员个一两万,他自己的三千人到时候磨也该被磨的丧失战斗力了。
当然,那样的话袁军攻城一事恐怕也得作罢了。
实际上,今日这样的战例本就显得极为诡异——无论如何,一个有着三千人的完整营盘,在一支有着八万人的大军中间,被一个同等兵力的对手如此戏耍性的屠杀到彻底丧失建制,实在是太让人难以接受,相较而言,田银本人被宰了倒显得无足轻重了。
“属下以为,今日一战要紧的地方有两个。”沮授稍一思索,还是蹙眉出列言道。“一个是关羽营寨坚实,偏偏出入口又有城墙遮蔽,所以彼方可以从容出击,我军却难以追索阻拦;其二,乃是营寨间指挥不畅,以至于支援不利,各自为战,所以才会被那关羽三次出兵三次都打到了田司马所在的河间营内……”
自袁绍以下,帐中军将幕僚多颔首赞同。
其实,关羽的优势就是我想打你就能打你,想撤你没法追;而田银的劣势在于,三次被袭,三次都是自己被动迎战,援军根本来不及赶到;最后,也正是这种荒谬的战争姿态,使得田银每次遇袭都有些猝不及防的感觉。
第一次被袭击,那是真的猝不及防;第二被袭击,那是真产生了心理盲区,没想到对方会再来打自己;第三次被袭,就有些无欲无求的感觉了,以至于上来就崩盘。
“营寨坚固,又有城墙庇护,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要么发大兵强行攻营,要么只能前后困住,不去管它,先行攻城。”就在沮授率先开口,点出问题所在,引得帐中议论纷纷之际,负责军法的逢纪却又忽然捻须开口,而且上来便言语意有所指。“唯独支援不利、各自为战,却未必只是指挥不畅的缘故……”
帐中这些幕僚、军将,或是心中一动,或是心中一凛……当然,也有人茫茫然无所感。
“文台有话不妨直言。”袁本初面不改色。
“属下以为,明公对各营军将未免过于宽纵了!”逢纪厉声相对。“非但让他们各自募兵各自所领,还各自成营,上下殊无体统,以至于这些将军视兵马为私有,临战只以保全本身为上……这一次明公让三营联手去封锁关羽,结果田银遇袭,却只能靠明公所遣中军援护,其余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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