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等屁股上的伤养好了再来就迟了。
之前他外出返京,萧允定要设宴款待,今次不仅免了这一项,还把他宫城内骑马的特权给免了,作为惩罚。
他颠簸了一路,最后还多亏陆岭指了两个小太监左右架着他出宫了。
不过王府之内,总还是认他这个主子的。他吩咐下人们备好酒菜,等待贵客登门。
如今的吕沉更胜往昔,这就是守在天子身边的好处。做出成绩,都被上面的看在眼里,升职便也格外频繁些。当然做的不好,倒台也会很迅速。
总之,天子近臣是个高风险高收益的行当。
夜色下来之后,吕沉一顶小轿而来。无须提前约定,这是默契。
霍连杰歪坐着,将两个酒杯倒满,看着迈步进来的吕沉,端起一杯:“我让你失望了,先自罚一杯。”说着一饮而尽。
吕沉坐在他对面,也端起酒杯,但是没有喝:“我确实下过令杀你。”
霍连杰一耸肩膀:“我不是说了吗,没死,让你失望了。”
“哼”吕沉气闷喝了酒,“我居然以为,你是在道歉。”
霍连杰:“当然,我确实让你们都失望了。不过,我不后悔。”
“从军七年,习武十六年,为了个女人,值得吗!”
“吕沉啊,你不觉得我很有智慧吗?”
吕沉露出一副愿闻其详的神色。狡辩若能将他说服,也是一种能耐。
“北地军一旦成为霍家军,我不知道会不会成为第二个齐瀚。所以,你就当我是自保吧。”
吕沉一怔,筹谋一思量,再抬头面露嘲讽。“原来如此,霍世子之谋,竟远超我等。佩服。”
“吕沉,我挺怕死的。所以,你帮我吧。”霍连杰一脸认真。
“怎么帮?”
“帮我安排一个无可取代的位置。”
吕沉一笑:“好啊,东南水匪倒是有抬头之象,你去不去?”
“东南”霍连杰眯眼,“你是认真的?”
“北地你自绝出路,西南有正副两位大将军,只剩下东南了。不然,你就留在天子脚下掌管御nn。不过我猜你是不愿的,拴在了这里,你那女人定然不肯。”
霍连杰伸出大拇指:“还是你懂我。行,东南就东南。不过我要过些日子再上任,我女人跑了,我得先去追回来。”
“瞧你那出息,不就一个女人吗!”
“不止,还有个儿子。”
“你”吕沉讶然,张大了嘴巴。
“嘿嘿,很意外是吧。”霍连杰抱拳道,“先替我儿子谢过,没有你的算计就没有他。待哪日可以带他进京,当面叩谢大恩!”
吕沉脸色发青,所以,他和司马折算计齐悦然唯一成功的那一次,反倒成全了他们!
“霍连杰,你可以闭嘴了。”
江南某小城,风和日丽。齐悦然身着素白布衣,一手牵着个脚步蹒跚的幼儿,一手拿一把小巧羽扇遮阳,缓步在如织的街巷中。对面走来之行人,见之侧目,唯恐避让不及。
倒不是这两人形容可怖,实在是身后不远处,两列持刀大汉不紧不慢缀在后面,一看就不好惹。
齐悦然几乎已经习惯了,话说狐假虎威这种事,她前半辈子未曾尝试,眼下做一做也好,人生在世,所有事都要尝试一番啊。
这几个人,甩也甩不掉,买东西还抢着付账,那就先留着吧。胡书年实在受不了跑了,她手头上一时有点拮据。
“娘,娘,要那个。”齐承志指着路边小吃。刚出笼的包子,香气四溢。
齐悦然恍若没听见,脚下没有停顿,拉着孩子慢悠悠走过。
后面跟着的大汉已粗声粗气道:“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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