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只看到背上那个张着口的刀牙狼有点惊讶,这刀牙狼咒文图案并不是写实风格的,而是更像帝国南边蛮族的图腾画。刀牙狼咒文将脊背上那最长的伤疤盖住了,两边肩胛的疤并没有完全盖住。沈君贤扯了件衣服,赶紧将背遮住了。
“老爹就任那痞子卡奥胡来,拿钱多好,大哥也能结婚,还能换到村西头去住。”沈君贤在厨房里翻出了个馒头咬着就出门了。
顺着官道以东十里路,有一个小港口叫极东港,船商进出货就是在这个港口。极东港南,便是铁石铺渔民的聚落,搭着些棚子,放置鱼舟晾晒鱼干。天下之大,万事万物各有命格,有富贵者,便有穷苦人;有掠夺者,便有受害人;有翱翔天际的异兽,也有漂于泥潭的蜉蝣。有的人大富大贵,不知道人生航向,随波逐流迷失本心,有的人生活苦困,却不曾丢失其做人的目标。石春雷三代皆为渔民,靠海而生,却有自己的一套原则:做人知恩图报,做事不竭泽而渔。因而听到沈君贤为保全他儿子石头重伤,便二话不说,拖上鱼舟下海寻鱼。往年捕鱼,他收网之时,只捡出大鱼,若有小鱼小虾,他都会重新放归大海,且每每渔获半仓便返航。说起捕鱼的经验,当为铁石铺第一渔民。龙唇鱼极为罕见,石春雷曾意外捕获过一次,若是卖给村里医馆,或是让走商带到郡里东临城的医馆或者商会,肯定能卖个十金币,但是石春雷见这条龙唇鱼肚子肥大似要产卵,又因没听过村里有哪户有重伤大疾急需这龙唇鱼疗伤,念了句经便放生了。现在,他真的希望能捞到龙唇鱼。石春雷的鱼舟是自家精心爱护赖以生存的工具,而相较于工具,又更似家人。这条渔舟已经伴他在海上漂泊了两天。
“希望沈三能撑到我抓到龙唇鱼回去。”石春雷扬起帆向东海深处航去。
海浪渐大,而让人气闷,老渔民都知道要变天,无论有无收获都该返程了,但石春雷对自己的技术有信心,将船帆拉到桅杆顶,小渔舟速度极快,在海浪之上翻飞。每当看似将要倾覆之时,只见渔民石春雷调整一下帆绳,拉高或放低船帆,船便稳稳吸在海面。
“终于到了,上次便是在这里见到了龙唇鱼,说起来也好几年了,只能碰碰运气了。”航到了一座浅礁附近,风浪也渐渐小了,石春雷将船锚下在了礁石上,稳稳的绑了几圈。他先从陶罐里抓了一把自己特制的鱼饵,在船周围抛洒了一圈,等了一会儿后便下了网。不知从哪里漂来了几片浮木,依稀可分辨是船的甲板木。石春雷一下从船上站了起来。轰隆一声,苍穹之上,乌云汇聚,似有神明搅动,电闪雷鸣。
“有沉船!”石春雷将鱼网收起,起了船锚。他想趁着大风暴来临之前找到沉船之处,看看是否有幸存者。随着小鱼舟的前进,海面的碎木残渣就更多了。极目远眺,依稀可分辨两艘龙骨断裂的巨大商船歪在海里,浅礁附近海水似乎并不深,两艘船的船首都露出海面,一艘船的桅杆上船帆还没有收起,而另外一艘,桅杆上则飘荡着一面旗——奥月商会。石春雷驾着渔船,从商船的残骸之中穿过,目之所以,一片惨烈。几十具尸体漂浮在海面,或被割喉,或被刺穿肚肠,还有十几具是被绑住手脚,如卷轴一般圈绑在一起头朝下,脚朝上,活活淹死。
“是海盗!”石春雷内心慌张不已,看着情形,十有这奥月商会的船只是被海盗所劫掠。船上甲板上,本该叠放货物的位置已经全被被搬一空。看到眼前景象,石春雷按捺住恐惧的心情,又悄然航行。绕了沉船一圈,一个活口都没有,而正欲离开之时,旁边一块漂浮在海面的碎木之下,探出一只手,抓住石春雷的船沿。
“唔”一个老头浑身颤抖着,神色惊惧。
沈君贤在村里逛了一圈,发现村里家家户户院门紧闭,觉得奇怪,而到了驿馆又不见张大鼻子正打算回家去,却看到了皮货商王富贵一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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