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没有提醒县主。”闲王笑道。
苏木槿看着他,突然笑了,也不再说什么,扑了扑身上的衣裳,淡声道,“请闲王殿下带路。”
安泠月与流云抬脚想跟上,被闲王手下的人拦住,“皇宫重地,岂是尔等随意进出的。”
苏木槿回头,看着两人,摇了摇头,“我一会儿就回,你们在家看好门户。”
安泠月一张脸煞白,喃喃,“姑娘”
流云握紧了腰间的软剑,一贯没有表情的面上也染了几许焦灼不安。
苏木槿转身大步走出院子,闲王扫了安泠月与流云一眼,不在意的离去。
马车一路进了皇宫,没有按照惯常的规矩停在宫门,步行觐见,而是驱车一路到了玉清宫。
苏木槿的心沉了又沉。
能让大内如此破例,看来,盛文帝这次定是来势汹汹,太医院的太医们也压制不住了。
“长安县主?”
马车帘子被人从外面挑起,正是先前认识的袁太监。此刻,他白着一张脸,满脸肉眼可见的惊恐,“您可算来了,圣上等您好久了!”
苏木槿从马车上下来,朝袁太监点了点头。
袁太监哪里还顾得上这些,连闲王他也只是胡乱的丢个颔首过去,引着苏木槿往玉清宫里面走,苏木槿趁势塞了个荷包给他,他下意识的塞到了自己袖笼里,塞完才反应过来,“圣上申时一刻开始头疼,然后心口疼,现在是浑身都疼,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三次,太医们束手无策,许太医推荐了县主,圣上这才命闲王去传旨接你入宫”
看在荷包的份上,多说了几句,也算对得起她给的这个荷包了。
“废物,一群废物!朕养着你们有什么用?有什么用?连个病都不会看,要你们何用!推出去,都给朕推出去,推出去砍”
“皇上!皇上饶命啊!”
“长安县主!”
“长安县主来了!”
“皇上,长安县主来了,她是神医,神医一定能治好皇上的病的”
大殿内,跪倒一片太医,个个神色仓惶,脸色发白,看到她仿佛看到了救星。
“长安县主”
“长安县主,你快看看皇上,皇上病了”
“我等无能,看不出皇上究竟是什么病”
“闭嘴!都给朕闭嘴!吵死了!谁再吵,砍了”
此话一出,大殿瞬间安静下来,众人不敢说话,只看着苏木槿一脸希冀。
盛文帝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捂着胸口,一头脸的汗水,看到苏木槿时眼睛亮了亮,“长安,你来了,快,快来给朕看看,朕好难受”
“长安见过皇上”
“免礼,快,快来”盛文帝满脸的迫不及待,催促苏木槿近前。
苏木槿观盛文帝脸颊红润,眼窝有铁青色,双目无神空洞且没有焦距,一双手甚是枯瘦,说是皮包骨也不为过。
苏木槿瞧见盛文帝这些熟悉的症状,心里咯噔一声。
待走到盛文帝身边,双膝跪地为盛文帝号过双手腕,查看出脉象和盛文帝的身体状况后,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
果然,被她猜着了。
闲王,真是好大的胆子!好毒的心思!
自己的亲生父亲,他居然下这么狠毒的蛊毒!
看盛文帝身体的反应,这牵丝蛊怕是下了有一段时日了,大概有一年左右。
苏木槿忽然想起顾砚山曾在信中与她提及的盛文帝中过毒的事,恐怕那压根不是中毒,而是牵丝蛊毒发作引起的类似中毒的反应。
当时因为蛊毒反应不强烈,太医联手给压了下去。
这一次
苏木槿抬眸看向大殿,闲王正站在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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