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一桌饭菜被郑惠搅得谁都没了胃口。众人面面相觑,场面极为尴尬。钱升气的面色发青,从小到大他都没受过这种窝囊气。“媳妇咱们走,跟这儿起什么腻呀。”钱升语出尖酸,看都没看大家一眼,首先抬屁股走人了。
穆娜眼圈微微泛红,她也起身说:“陆哥,袁哥,你们聊吧,我去看看他。有事儿打电话吧。”说完也追了出去。
袁飞看着穆娜的身影,“唉——”了一声,然后就僵在哪儿。心想,这俩人跑的可真快呀。自己也想走,但又觉得不好意思。站起身把桌上的空碗都敛在一起:“我先把这些都归置到厨房。一会儿再刷”。
陆小勇面色铁青一语不发,独自生着闷气。看着袁飞在眼前晃来晃去地,心里更烦了。“你放哪儿吧,别管了,一会儿我自己收拾”。
袁飞不敢多话,把空碗放回到桌上。
陆小勇不耐烦地说:“行了,你不知道怎么收拾,回去吧”。
“那好吧。”袁飞垂头丧气地到洗手间洗了手,出门时又叮嘱了几句。“我走了,你们别吵架,有话好好说”。
陆小勇坐在那儿看着眼前的残羹剩饭越想越生气,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中积压了多日的怒气,终于爆发了。
他起身去找郑惠理论,却被拦在门外。他重重地在门上拍了几下,气咻咻地说:“你把门给我开开。”
等了一会儿,屋内没有回应。“你开不开?”他继续拍着门,拍门的声音比刚才又重了许多。门内依旧没有回应。
“行,我让你不开。”他后退了两步,将全部的怒火全都发泄在门上,他抬腿就是一脚。“哐”的一声,门被踹开了,撞在墙上。门框的门条也被撕扯了下来。由于用力过猛,他自己的脚也被戳了一下。忍着痛一瘸一拐地走进郑惠的房间。此时,郑惠手里捧着母亲的遗相站在窗前,一双泪眼深邃的望向窗外。
看到郑惠的样子,他有点心软了。他总认为自己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不论做什么都是先替别人着想。
郑惠不像自己,父母还都健在。她孤苦伶仃一个人挺可怜的。她的一些异常举动也是因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造成的。这点不能怪她。
可他又一想,不能总因为她影响了自己的正常生活吧。自己快四十的人了还没个孩子,俗话说的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钱升不要孩子是他身体不行。我身体杠杠的,总不能因为你是神经病就断了我家香火呀。他悔不当初自己如何做出这种决定。真不知道这种生活还要继续到什么时候才算个头。
他走过去,想要把遗相放回到原位,可郑惠死死的抱着就是不撒手。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他不放。他放弃了这个念头,心平气和地对郑惠说:“你今天这么做是为什么呀?你是不是早就预谋好了要说那些话,对不对?这些话是谁教你说的?我问你,谁要取代钱升”?
郑惠瞪着他没有回答,陆小勇越说越急。“我问你,今天在坐的这些人有谁对不起你了?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你对大家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你怎么想的?”
郑惠的某根神经被像是触动了一样,回过头疾言厉色地喊道:“今天来的都是什么人呀,没一个好东西。谁对不起我你心里比我更清楚。你是不是想赶紧赚点钱好离开我吗?你做梦,就凭你还想做生意呢。你比钱升差远了,人家钱升是大学毕业,你呢?大字不识一个的主儿。你要有点志气,就别赖在我们家,赶紧滚。”
陆小勇真的火了。“好,好,好,这是你说的啊,你他妈就是一个白眼狼,这么多年我是怎么对你的,你不知道感恩,反而恩将仇报。你”
陆小勇气得直哆嗦,不知道再找什么词来形容自己的愤怒了。他为了泄愤,专挑难听的骂:“你跟你那个死妈一个操行,你个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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