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给他一枪,这一刻林松才知道什么叫作生不如死。
两个小时后,林松面色苍白,微闭着眼眸,嘴唇黑紫,嘴角处还有紧咬牙齿渗出的血迹,只有微弱的呼吸才能证明他还活着。无力的双手放开了早已变形的床头,后背和腰间已磨出丝丝血痕。
身体好像飘浮在云端,没有一点儿重量,毫无一丝感觉。林松的眼神变得迷离,大脑被疼痛感塞得好似一块沉重的石头,意识被摧残成百段千片。
就在眼前,他好像看见了一个模糊的身影,一个和他一样年轻的人。
那人个子很高,有着小麦色的肌肤,额宽眉浓,眼神深邃刚毅。
林松咋一看还真像自己,好像在照镜子。
不对!应该是自己像他。
“父亲!是你吗?”林松对父亲的记忆很模糊,如果没有照片,他都不知道父亲的模样,可是这一次他却真真切切的看到了父亲。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说,有太多太多的情感要寄托,可此刻却毫无表达的能力。
父亲微笑的摇摇头,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的头抱在怀里,缺失的父爱瞬间填满,此前的无力感荡然无存。
林松很安逸,安逸的躺在父亲温暖的怀里。父爱伟大,不再管发生的或是即将发生的事,不再想过去的还是将来的伤,林松就这样睡去,沉沉睡去了
没过几天林松的大学放暑假了。由于没有学生,林松的导员王老师经常叫他去帮忙做些小实验。像他这样心细又有上进心的学生已经不多了。
小妹经常约上沈悦一起来林家玩儿,看她的想法有把闺中密友拉给小哥的意思,几个年轻人在一起也是十分的快乐。
当然,哥们儿杨峰的事也和小妹谈了,说的姑娘面红耳赤。不知道小妹到底是有心遮掩,还是不好意思,就是不正面回答杨峰的问题。
她的意思是大学毕业后还要考研,读研究生的两年期间不会找男朋友,就是这样的回答也使杨峰高兴万分。
短短的一个月,林松过的无忧无虑,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转眼就是新兵报到的日期。
报到当天林松起的很早,因为西部军区比较远,坐飞机也要五六个小时,所以报到的时间是早上五点,天还没亮林松就出发了。
林母为儿子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还偷偷的掉着眼泪。
吃过早饭,林松没让母亲送,儿行千里母担忧,送只会多一份不舍与牵挂。小妹儿倒是送出了门,这一起玩到大的小哥儿眼看就要远行,姑娘的眼泪也是没忍住流了下来。
林松擦了一下妹子的脸,安慰道:“又不是生离死别,搞的这么伤感干什么,好妹子,小哥两年就回来了。”
这时杨峰背着个野外包赶来了,看着小妹哭得梨花带雨,以为是为了他呢,忙插嘴道:“妹子不哭,等我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娶你过门!”
小妹一听就火了,当即一脚踢在杨峰的小腿上,还气呼呼地说道:“我说要嫁你了吗?以后再占便宜,我就踢死你!”
“哦!那等我回来再占你便宜,到时候你怎么踢死我都行哟!”
杨峰说完,小妹更是脚踢手掐,原来的哭脸慢慢的嘴角上翘,甜蜜的小酒窝又回到了少女清纯的脸上。嘴里不停的嚷着:“叫你占便宜叫你坏!叫你占便宜”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看着他们远去,一走就是两年,小妹还是哭着挥手道别,“哥,我等你回来!杨峰,你也要回来!”
杨峰听闻此话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举起右拳在胸前,酝足地气吼道:“一定!回来娶你!”
杨峰是动了真情,就像一个大孩子似的眼泪夺眶而出。当然,这一幕他是不想让小妹看到的。一旁的林松也是一脸的伤感。
虽然有千万种不舍,两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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