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呀,是呀,那个挨千刀的骗子,他这根本就不是骗钱,简直就是要命。老百姓好不容易吃饱穿暖,有几个活钱,又让骗子一下全都卷跑了。这乡里乡亲的,看着就难受,把我急的也是吃不好,睡不香,这嘴里全是獠泡,你看看。”说话间,何春生扯着下嘴唇,展示“上火”成果。
李晓禾依旧面色冷竣:“这么多钱被骗,放谁身上都着急,村民确实更不容易。可毕竟是一山公司骗的,又不是乡政府,人们都找到乡里,乡里也没办法呀。总不能乡里出钱吧?”
乡长的答复有些出乎意料,这不符合常规答案,尤其和上次承诺根本不一样,乔c何二人不禁面面相觑,满脸疑惑与作难神情。
互相推让一番,这次是何春生说了话:“钱是马骗子骗的,这钱肯定不能乡里出,可老百姓实在没有别的好办法,也只得找政府帮忙。当初当初要不是乡里出面,村里也不认识那个大骗子,也上不了当。”
乔满囤跟着帮腔:“当时乡领导说的可好了,又是收入翻翻,又是脱贫致富奔小康的。让他们这么一忽悠,不只是村民借了钱,我跟老何也让骗了万把块。老百姓都急了,成天嚷嚷着找政府闹,找乡里出钱,这还是我俩死乞白赖硬拦着,要不早就住到乡里了。现在是怎么也拦不住,只能是拦住几个算几个,明儿个怕是全村老少都要来,那几个八十多岁的人可咋整?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麻爪了。”
“实际村民早就急眼了,要不也不会到县政府去上访。所好,遇到了李乡长这样的老领导,特别体谅我们老百姓,把话都说到了百姓心坎里。百姓也体谅领导难处,知道李乡长肯定会给百姓办事,这才又等了半个月。百姓现在来,也是带着对李乡长的信任,带着满心希望的。要是不能哎。”何春生话到半截,停了下来。
“乡里确实有责任,骗子就是乡里引来的。现在又让人们等了半个月,人们一直在盼着这一天,这要是乡里也不管,我怕出什么事真不好说,我俩是拦不住。”乔满囤不但添油加醋,还耍了赖。
这两人可真是人才,简直就像说相声,你一言我一语,便给自己套上了枷锁,分明是在威胁自己,真符合“软难揍”的特点。看着二人略显得意的神情,李晓禾沉声问:“这事闹到现在,主要责任在谁?”
“骗子马一山,还有”
“乡里是第二责任人。”
乔c何二人配合,给出了答案。
“还有呢?”李晓禾继续盯问。
“还有还有就是村民警惕性不够,主要还是骗子太狡猾,乡里也错误引导。”何春生看似支吾,但却难掩脸上得意神情。
就在乔c何二人相视一笑之际,李晓禾忽然一掌拍在桌上,厉声道:“此事闹成这样,你二人难脱干系,起码也是第二责任人。”
“什么,我俩?李乡长,你可别吓唬我。”乔满囤脸上一冷,“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我俩跑前跑后,让乡亲们已经缠的无精打采,领导可不应该再给我俩扣屎盆子了。”
“李乡长,你要这么说的话”何春生满脸通红,话到半截,站了起来,“老乔,咱俩走,爱咋咋的。”
“走,不受这窝囊气,咱还不管了。”乔满囤说着,已经抢先迈步。
李晓禾冷哼一声:“二位,可不要后悔,别怪我没有提醒。”
乔满囤本已抓上门把手,闻听此言,停止了拉门动作。
何春生也收住脚步,转回头去:“李乡长,你不能诬赖好人呀。”
“哼哼哼。”李晓禾又是一阵冷笑,但却没有说话。
乔c何二人对望一眼,再次返回到办公桌前。
乔满囤盯着李晓禾:“说话可要有根据。”
瞟了二人一眼,李晓禾再次开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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