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管门的’,”柳依依一边继续吃着,一边突然想到什么似地问道,“有个问题,我不知道可不可以问你?”
“well,只要不问我的尺寸,”萧尔凡倚靠在座椅上,轻轻地摇晃着手中的酒杯,逐渐气血红润的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意,在弯弯的嘴角荡漾开,“什么问题都可以问。”
说罢,他将酒杯拿到鼻子前闻了闻,然后一口而尽。
“你这人,”柳依依佯装生气,放下刀叉,坐直了身子说道:“你就不能规规矩矩说点正经的吗?怎么一满血复活,就满嘴瞎说。”
“柳依依老师,这档子事也不是我自己提起的呀,”萧尔凡挤出一脸委屈的样子,放下手中的酒杯,“是你自己兴致勃勃的,我没办法呀!”
“好了,好了,人有误嘴,马有失蹄,”柳依依叹口气,无可奈何地说:“从今天起,我们不要再提这档子事,ok?”
“sure,我了解,这档子事不能提,”萧尔凡收起一脸坏笑,很严肃地点头,可是那双眼睛却如何也藏不住那窃窃的笑意,还有酒精下的迷离。“只能做。”
“呸,‘管门的’,你不能揪着人家的小辫儿不放!小心我把你踢出师门!”柳依依的脸一定涨得绯红,慌乱地抓起自己的酒杯也喝了一大口。
“那好,不提,不提!你想问我什么?”萧尔凡低头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酒杯,若有所思。
“管门的,”柳依依看着他,心里的那个疑问越发强烈,“我觉得很奇怪,你这人好像挺害羞的,似乎不敢看人的眼睛?”
“是吗?”萧尔凡抬起头,看着她,令人摸不透的眼神在灯光下,愈发迷蒙,“哈啰,柳依依老师,我也是有名有姓的,以后不要老是叫我‘管门的’了,ok!”
“萧尔凡,”柳依依清清喉咙,嘴巴嘟噜着,费了一些劲才连名带姓叫出他的名字,她有些惊讶,奇怪自己怎么会这么艰难才能说出在心里呼叫过无数遍的名字。
她把面前的餐具往旁边挪了挪,再次举起自己的酒杯,拿到眼睛前,透过玻璃杯,看着对面正凝视着自己的萧尔凡,他的整张脸和眼睛在酒和玻璃的折射下,混沌不清。
“我猜,你一定只习惯在照相机镜头后面看人吧?”
“嗯,这是个好问题,”萧尔凡停顿了片刻,认真地看了柳依依一会儿,干笑了几声,手里把玩着空酒杯,最后又四顾张望其他的桌子,自言自语道,“怎么还不来给我加酒?”
“嘿,”柳依依拿着酒杯,喝了一口,酒的醇香弥散开来,她继续追问道:“我问你,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摄影的?”
“啊哈,我是从大一休学后。”萧尔凡照着柳依依的称呼回应着,神情和思绪似乎有些游离。
此时服务生过来递给萧尔凡另一杯酒,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他们的桌子,并问他们是否还需要点什么,柳依依摆摆手,摇头示意。
萧尔凡的眼睛一直看着手中的酒杯,眼神则似乎已经飘向了另外的世界。
“有一个深夜,在暗淡的街灯下,一个浑身破烂、发脏发臭的流浪汉正从他的嘴里,拿出最后一口的面包,喂著路旁的黑狗,在镜头后面,我看到了他们小小发亮的眼睛里,最温柔和最满足的灵魂,从此我就迷上摄影了,而且那是我第一张得奖的作品。”
“哇!”柳依依轻轻地惊叹道:“什么时候让我看看你照的相片,那种有灵魂的相片。”
“没问题,哪天我把屋子清一清,再请你过来,看看我的darkroom(暗房)。”
萧尔凡喝着酒,继续说道:“你知道吗,每次在暗房里,看到显影液里逐渐浮现的轮廓,就像梦一样,很奇怪的感觉,就好似看到在黑暗中逐渐清晰的灵魂,会让你非常、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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