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双跃对灵魂的存在向来非常敏感,因此在季谷涵依靠咒语离魂成功后便有所察觉,她本对季谷涵在这么晚的时间要去做什么是充满好奇的,只是碍于自己也是有事在身,便并未对此出手干涉。
许双跃内心叹息。
看他这两天举动失常想来是贤王那边通过驭识
给他递了消息吧?
如果贤王真的是许双瑜的话
那他是有什么事情要和季谷涵讲呢?
想不通又非常的好奇。
于是,在季谷涵的灵魂离开寝室后不久,原本在假寐中的许双跃也爬出了她的窝棚,而后蹑手蹑脚的离开了寝室。
凌晨的涯海大学非常安静,偌大的校园中,只有安保巡逻车偶尔开过的声音。
昏黄的路灯映衬着道路两侧葱郁的树木,三两翻飞的蚊虫在灯光下徘徊游荡,而眼前的白色钟楼的四角风铃正在夜风的吹拂之下间或发出参差的“叮铃”。
静谧而又有些诡异。
季谷涵爬上了钟楼。
“暴君。”一个低沉的男音突兀的在头上响起。
季谷涵错愕的抬头望去,却见铜钟之钟顶一个灰袍短发的少年侧卧其上,此人凤眸狭长,目光锐利,乍看之下竟与许双跃有九分相似。
他左手撑着头,右手则拿着个灌饼在啃,“好久不见。”
“许双瑜?”季谷涵警惕。
“是我。”许双瑜咧嘴一笑,而后自钟上滑下,一边咀嚼着嘴里的食物,一边围着季谷涵打量,“啧啧啧。”
“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么?”季谷涵问道。
“事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看看我的老朋友在这异世的人间到底过的快不快活,”将季谷涵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番的许双瑜打钟楼的围栏上坐下,“看来你过的很好,果然甘于逃避过去,抛弃历史的无知者都是快乐的。”
虽然话并不好听,可这小子的目光里却满是欣赏和羡慕,“遗忘等同于失去原本的自我,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
“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季谷涵再次问道——他对这个人有着一种源于心底的讨厌和排斥。
不想和他对话
甚至看到他都有一股无名的怒火。
这种躁动不安的情绪,还是上一次在他看到阴阳楼的时候。
这种感觉就好像,许双瑜是他的克星,只要遇见他自己就会遭遇诸多不幸一样。
“看来就算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对我还是一样厌恶啊,”许双瑜举起双手道,“别紧张老兄,我没有恶意,我是来拉你入伙的。”
“入伙做什么?”
许双瑜撂下了双手而后目光阴沉的说道,“当然是和我们一起揭露冥界长达数万年之久的骗局和阴谋。”
季谷涵忍不住的嗤笑出声,“我说,我发现你们许家不只中二病遗传,就连诈骗和传销技能都是世袭的吧?”
说完便转身欲走。
“我没有在骗你!冥界一直在欺骗所有人,什么荒化不可逆转,荒化不得转世,这些全都是他们编造的谎言!就连荒的存在都根本是他们人为的!”许双瑜在他身后喊道。
“我对拯救世界没有兴趣,”季谷涵摆了摆手,“你找错人了。”
“这根本不是拯不拯救世界的问题,”许双瑜上前拉住他,“我知道你在跟着双跃做渡使,你不想以后还在被地府当做枪使吧?”
季谷涵闻言站定在了原地,“对了,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我避开双跃来见你?”
是因为罗章的事情么?
还是说有什么其他关于双跃的事情要说?
许双瑜闻言蹙起眉来,“如果我告诉你,你会答应帮我保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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