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反而越离越远。陈弃洋洋得意,频频回头,讥讽道:“你们怎么跑得这样慢?身子骨也太弱了!”
陈栩气喘吁吁,骂道:“兔崽子,还自称盘古后人,难道只会逃跑么?”
陈弃笑道:“盘古后人要是明知不敌,那也只好逃跑!”脸上神色颇为得意。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回头说话时,一个不注意,忽然踩在一个石块上,脚下一滑,噗通栽了一跤,吃了一嘴尘土。
陈栩大喜,迅速追上陈弃,抬腿骑在他身上,动作行云流水,流畅之极。
陈弃连忙捂住脸,高声道:“投降,投降!”
陈栩狠狠喘了几口气,道:“以后还说不说自己是盘古后人了?”
陈弃道:“不说了,不说了!”
陈栩道:“好,那你发誓永不再说!”
陈弃嬉笑道:“少说几句成不成?”
陈栩道:“不成!一句也不许提!”
陈弃气道:“那我宁可挨揍!”
陈栩嗤笑道:“你还嘴硬!看我不好好揍你!”说完,在陈弃面前比划自己拳头,道:“再给你一次机会,答不答应?”
陈弃闭上眼睛,道:“不答应!”
陈栩一拳打在他左脸上,又道:“答不答应?”
陈弃道:“不答应!”
他们三个都是陈家村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笃深,自来形影不离。只是陈弃口无遮拦,常常妄言妄动,大祸不犯,小祸不断,惹下许多麻烦。陈栩年纪较长,成熟稳重,对他又爱又恨,常常痛加责罚,既是惩戒,亦是规劝。
陈弃心里知道陈栩不会真的打伤自己,因此有恃无恐,咬死不答应。
然而这次陈栩来时,村长严词厉语,陈弃要还是惹是生非,就将他逐出陈家村,陈栩又急又气,出拳稍稍用力,直打得陈弃嗷嗷直叫。
陈权在旁见打得狠了,忙道:“喂,陈栩,你轻些!”
陈栩闻言,停了手,问道:“陈弃,你究竟答不答应?我跟你说,你这胡说八道的毛病要是不改,迟早会吃亏!”
陈弃嘴硬道:“人长了一张嘴,就是用来说话的,要是闭嘴不说,还有什么意思?再说我本来就是弃婴,是爷爷在薄山中发现了我,将我带回陈家村,抚养长大,本来就身份不明,说是盘古后人固然不一定对,但也未必是错,又有什么不能说的?”
陈栩道:“那你就老老实实说自己是弃婴不就完了?为什么非要说是盘古后人?”
陈弃道:“哪有承认是弃婴的?岂不跌了面子?”
陈栩道:“你”气得五窍生烟,抡起拳头,又往他脸上打了一拳。
陈弃惨呼一声,仍是咬紧牙关,不肯答应。
陈栩见他死不悔改,也是无可奈何,知道再打下去亦是徒劳,一时从他身上爬下,恨恨道:“你就倔强吧,迟早会出事!”歇了歇,又没好气道:“昨儿你要的刀我已经放在你家窗户上了,你回去就能看到。”
陈弃本来还在地上哼哼唧唧,听到这话,噗通坐起身来,大声道:“你怎的不早说?”
陈栩气道:“我本来就是为了要告诉你,这才赶了过来,谁知半路上碰见村长,说起昨天有人盘查你身份”见陈弃双目灼灼盯着自己,问道:“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察觉他脸上有谄媚之色,一时明白过来,当即大声道:“少来,总共是八两银子,给钱!”说完,伸出右手。
陈弃将两只口袋摊开,皆是空无一物,一时称兄道弟,讪讪道:“你家是铁匠铺,咱俩又是这等交情,还谈什么钱?”
陈栩道:“放屁!交情是交情,银子是银子,拿来!”
陈弃哭丧着脸道:“可是我确实身无分文”
陈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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