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了一会，选了处落脚的地方一跃而下，蹑手蹑脚走到厨房的窗户跟前，透过缝隙望去。彩云一个人正坐在饭桌前发呆，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

    “咚！咚！”

    门外响起不大的敲门声，她捂着嘴站起身来，目光中充满着惊恐，在屋里不知所措地转了几圈，看到案板上的菜刀，急忙拿起放在一处不易发觉的地方，这才走进院子。常笑早就隐藏在暗处，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敲门声再次响起，这次声音大了不少，她不再犹豫，走到大门后低声问了一句：“谁？”

    “是我！白天说的叫你留门，怎么变卦了？”

    “你走吧！那钱我一定想办法还你。”

    “那好，我明天就要。”常发旺听她不吭声，知道服了软，接着说道：“大侄女，你先打开门，有啥话当面说。”

    她犹豫了一会，还是打开了大门。发旺一身酒气，晃晃悠悠走了进来，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向着亮灯的厨屋走去。

    彩云紧跟在后面，到了屋门口就停住脚步，怯生生地说：“发旺叔，这么晚了，有啥事明天再说吧！”

    “你先进来坐下。”他喝的脸色通红，舌头打结，指着面前的凳子说道。

    彩云无奈，只好走了进去，靠在锅台旁边。“来来！别站着。”发旺一把拉住她的手，就要往怀里揽。

    “发旺叔，别这样，你喝多了，赶快回去睡觉，婶子一会要找来了。”彩云身子面露惊恐之色，拼命往后退。

    “别提那个肥猪，看到她我就倒胃口，还是彩云侄女好看。”

    常发旺的媳妇是个大大咧咧的女人，嗓门很高，说个话老远都能听见，人长得也挺好看，不知是家里有钱吃的好，还是心宽体胖的那一种，反正大身板子很壮实，没有二百斤也有一百七八。

    平时在家穿着光鲜，描眉画眼，在村里女人堆里谁能比得上。

    “发旺叔，我求求你了，赶紧走吧！安顺还在堂屋里睡着，让他知道了我哪还有脸在这个家里呆着，你放心，借的钱我会尽快还你的。”

    “他知道了又能咋的，一个半死不活的废物，只要你跟我好了，保以后吃穿不愁。”说着站起来，抱住了她的身子，张着臭嘴往脸上啃去。

    “不要，我喊人了。”彩云脸往后扬，想使劲把人推开。

    “你喊吧！让别人知道了，看看谁丢人。”常发旺已经被欲火冲昏了头脑，像只凶猛的野兽，借着酒劲将其按在柴堆上，准备来个霸王硬上弓。

    彩云毕竟是个弱女人，面对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压制，一切反抗都是徒劳的。她想叫人，又怕被人知道了，在背后指指点点，戳脊梁骨。在农村女人最看重的是名节，如果谁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别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

    这一刻，她是那样的无助绝望，菜刀！她忽然想起放在锅台角落里的菜刀，于是暗咬银牙，横下一条心，就是死也不能让这种无耻之徒得逞。

    就在用手摸向锅台之际，只听“呯”的一声，常发旺身体猛然一震，就跟蝎子蛰了一样，瞬间跳了起来，发出阵阵惨叫。

    “谁？”他捂着后背，忍疼跑了出去，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回到厨屋门口，在地上捡起一块砖头，当场吓得脸色苍白。娘的，这是有人要砸我黑砖，想到这里，发旺心中欲念全消，扫了彩云一眼，恨恨离去。

    彩云惊魂未定，拿起菜刀在院子里四处张望，这时就听堂屋里传来安顺虚弱的声音：“彩云，是谁呀？”

    “没有人，是一只野猫进了厨屋，被我撵跑了。”说完关上灯，看了一眼四周，便怀着疑惑的心情回去休息。

    呸！常笑捂着鼻子从厕所里钻出来，躲在里面的滋味真是难受。好在事情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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