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愁恨何能免,独我情何限!故国梦重归,觉来双泪垂。高楼谁与上?长记秋晴望。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
当疼痛痉挛你的五脏六腑,终于看透,一切繁华不过是黄梁一梦。
书回正传。
因为圣旨上并未写明”革职”,五名犯官──宇达c罗伟c宁密c罗强c万明都还穿着大‘真’国的官服,来到刑场,自从诛杀前朝不降之臣到今日也都三十多年了,本朝今个一连杀五人,还是头一遭。老百姓可不知道这五位是如何掉脑袋的,反正自己心里有一秤,这年月刑场里死的都是忠臣,为民为君的好官,难受是有的,可这忠臣脑袋,咔嚓一下落地,还是有看头的,人心人病救不得,也没法医治,心里有一阵难受就行了,反正这天又不是我等小民能翻手覆云的,好好地看个热闹就得了。
刘过是打心里知道这五位就是朝斗的牺牲品,可他们不死就得我死,心里还是有些不忍,门面是要做的,感情也是要打的。破衣烂衫给各州府的官员看,谁不跟我混,那我就送你们跟这五位混,但午时前的狱中,那五人还是有说有笑,好像与死亡无关。
“几位爷,刘大人请尔等前堂赴宴!”牢头已经四十有九了,一脸丧气的样子,说话都令人讨厌,宇达倒是爽快,“好啊!一路徒刑,也是该吃顿好的!”
“师兄说的是!”
“师傅这等气魄,学生受教了!”
众人附和宇达,五人脚步紧随跟了牢头前堂赴宴,一醉方休菜过五味,这死刑前的酒宴也就快结束了,刘过却一直未到,宇达喝得正是兴头,笑着对那四位说道,“身为臣子的本分,可谁能想到,这份联名的奏折会变成这等份儿上?”
旁边坐的是宁密,他是宇达的师弟,尹杰的六徒弟,“大师兄,不用这般如此!”话音刚落,罗强忽然起身,“啪”地一声将手中酒杯狠狠地摔得粉碎,而后扬天长叹,些许间大笑道,“生可思亡,愿我魂下化成厉鬼,再为君分忧哈哈!”
众人听后接哈哈大笑,仰饮一杯,酒盅接连摔地。好巧不巧的,门口的牢头在哪干巴巴的蹲靠在那里,看到五人举动后,言道,“我说几位爷,好好吃饭,摔这家把什,可得从朝廷里拿钱来买,说你们是忠臣我看倒是不像,赶紧吃!赶紧吃!一会就要上路了!别在这耍书生意气,博身后名,浪费~浪费~”说完也不知从何处寻来扫帚,竟在众人面前打扫起来。
老头这话听得让人臊脸,那五位也不在言语,众人起身让开地方,好让牢头打扫,这时的尹杰带着随从入门而进,直径走到酒桌之前做了下来,宇达一眼瞧见,几步趋前,恭敬的拱手言道,“学生宇达,给恩施拜别了,不孝之徒,如今还得让师傅前来拜别,您受累了!”
众人听言后,一一跟随宇达跪拜,这一拜却没有往日家宴那般享受人伦之乐,尹杰早已泪眼婆娑,双手颤抖地拂面擦泪。
万明是宇达的学生,也是尹杰最为得意的徒孙,按照帝王之言,那就是深肖朕躬,见尹杰突然到来,种种回忆顿时涌上心头,情绪失控,跪步上前,抱着尹杰的大腿满脸洒泪言道,“徒孙死不足惜,死不足惜啊!祸国乱民,奸臣当道,无力回天”说到这里泣不成声。
尹杰听得此言,忽然嚎啕大哭,这哭声犹如孩童般一样的委屈,哭得那么放肆,那么失态,佝偻之年白发送人,徒子徒孙这般年幼,自己心中纵然千言万语的话想要说上口中,可被徒孙万明的话击中心头这哭声冷得让人发颤,让人瘆得慌!
送人终有时,尹杰口中好想要说,可怎么说出口,只得含泪点头,嗫嚅着说不出来,宇达看到恩师情绪些许稳定,重重的磕了几下响头,扬天大喝道,“生死乃命耳!恩师不必如此!”
宇达这一喝,犹如当头一棒,打得尹杰醍醐灌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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