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仞瀑布下面一个深潭,小舟虽在归山兄弟尽力操控下向前飘行,可是这大如小湖的瀑底潭,在小舟落下时,小舟也只还在潭边的远离瀑布处,虽离水雾,可是巨大的声浪,如排山倒海,人在其中,依如身陷旋涡,气浪与声波冲击着身心与意志,小舟随时如有欲翻之势,一切依如是险景。
“真是一个好地方,在这样的环景里修练,心性能得最快的提升,就这观浪之形,听涛之如万马奔来,蹄踏地裂,望浪之进退与高崖泻来之水交即,急急如高空云卷云舒,全无人间之浪势。若有一锚,定舟在这潭边,盘坐入定,一日胜过一年。以心之弱小去对抗这天地的雄混,化一滴水在这潭边,以心之无边之大,感水这无极之小,天地自就有了一个与心的度量,化一缕汽,借这冲天之腾涌,一上高天,直去九万里。或是一粒沙石,静伏深潭,伏波三千年,只待海枯石烂,终以见天日,再享日月之修磨,天地之轮回。”
李十一娘望着沈君逸,更象是在自言自语。舟行间,只有李十一娘的声音在两岸间回荡,如一许许的花香弥漫在这雾迷两岸的高峡。轻舟如箭,一过千里,沈君逸的心还在那瀑布里,此时,红是我红山的知己,二位一路前来,我们未尽地主之益事,望二位容谅,清溪蝉谷是我红山唯一可去的,这红山以外的一个地方,真不知如何去表达我们对清溪蝉谷的感激之情,与以相知之谊。“
佐敬言词真诚,一字一句,尽是谦卑之态,话语间,词缓情深,让李十一娘与沈君逸都感到真诚,一种真朋友间的真诚与礼易。李十一娘前沈君逸一步:
”那我应当称您为司礼还是佐师。“
”佐师不便,好高台我了,称我司礼就好。“
”我是清溪七姑,李十一娘,这位是,当今谷主的关门弟子沈君逸,也是前天下首富的长公子。“
当李十一娘说到这,前天下首富公子时,没有一分拖迟,形如流水,全当这富家子只是一世家来介绍,没有一丝的隐瞒。李十一娘也知道,以自己在沈君逸身边二十来年的经历,一个天下都知道她们的关系,只是无人知晓她清溪七仙姑的身份。可这些对于红山来说,也许不是秘密,唯有坦白直说,方是为人之道,处事之法,也许对于红山来说,自己与沈君逸此行红山的目的,红山里的人有可能尽知,只为王化戢而来,与其周旋不得果,还不如直来直往,这里是他们的地方,一切小心思但有遗失,便会弄巧成拙,不仅失了清溪威仪也失了二人的身份,更对不起自己一身修为,也不符合沈君逸这个第一富公子的身份。
佐敬一听李十一娘的介绍,微一侧身,目光在沈君逸脸上行了一个注目礼,这一眼也许是出于对沈氏家族的敬重,更是对清溪谷主的敬重。
走在这千年石阶上,石阶上那千年来踏踩的痕迹,圆滑如河中温玉,而两旁无法踩踏处,苔痕如默,有一种坚质附在上面,那就是时间!时间不是生命,时间是一种载体,时间只是一个记录者,时间是树心里的年轮,讲叙着过去的一切,却不透露未来的秘码,时间本身没有力量,却又强大无比,谁也不是它的对手!望着向上而行数以千计的石阶,李十一娘心中的时间,
在这红山以外的时间与这里又有什么不同,
仰望上面那些台阶,
近百米宽的台阶,仿佛是无限级数,
向上延展,延展着生命,延展着力量,
也可是红山对他们的家园无限向往的守护!
生命——一个个的生命就是这些石阶,
一辈一辈的逝去成了最底的一级。
后不者,后不者能攀爬的高度不再于自己,
一切只源于先辈夯实的深与宽。
仰首而上,前方不止是石阶还有苍天。
石阶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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