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君婉柔软的长发梢上思考鬼生。
到会场里,看上去慈蔼周全的易老先生跟她打了个招呼,君婉骄矜的点点头算是回应,在他旁边正中的位置落座。
隔了会易渊和易宁进来,看到她坐在中央的位置,兄弟俩对视了一眼。
易渊还芥蒂早上的事,挑了最外侧的位置,留易宁挨着君婉。
易宁才被她看破了心思,坐下时有些尴尬,眼神闪躲回避。
君婉倒面色如常,甚至懒得抬眼,低头摆弄从来没没玩过的手机,没一会把手机上所有的功能全部掌握,沉迷于这项新世纪的消遣方式。
前后都是赶来拍卖的人,有认识他们的人,小声交头接耳议论。
“中间坐的那姑娘是谁?易家小女儿?”
“易家那个女儿刁蛮又浮躁,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听说易先生给小儿子找了个媳妇,八成就是了。”
“这事我也知道,可那媳妇不是抵债的吗?怎么可能让她坐在中央?”
“兴许是为了做样子,免得外人说他家苛待女眷。不过来了也是当个摆设,他家上下哪有懂古董的,等会肯定做冤大头”
君婉耳明,听到了他们的嘀咕。小飘飘魂惊魄跳的守在旁边,生怕大魔王恼怒,一飞刀要了他们的项上人头。
万幸,直到他们说完,君婉也没动静。
“你不气?”小飘飘惊讶的问。
君婉古怪的看她一眼。
都是些无足轻重的人,为什么要气?
过去她当政时,朝廷内外有多少人对女流掌权不满?要是挨个去追究,恐怕人类早该灭亡了。
亲政二十年,明里暗里的诋毁君婉受的太多,哪还会在意这种闲言碎语。
其他人也没议论太久,拍卖会很快开始。拍卖员依次展出几个花瓶c宝鼎c衣帛。君婉只在每件展品搬出来时大略扫了眼,又低下头继续用手机查找需要用到的古董相关讯息。
期间易老先生看中一个青瓷花瓶,刚要举牌,君婉淡淡地说了句,“那不是官窑烧的,成色普通。”
易老先生诧异地看了眼君婉,有些不明白自己带回来那个胆小怯懦,怕事可欺的姑娘怎么变成这样了。但他没有多问,放下来牌子眼看着瓷器被别人拍下。
隔了会易渊又看上个紫玉扳指。他最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饰物,恨不得多生出几百根手指头带戒指。
他跃跃欲试想要竞价,君婉一个眼神隔空飞过来,吓得他立刻安分了。
一千又二十年没见,怎么这个人审美堕落到这种地步,连那么次的玉都能看上?
君婉阖眼想起前世的皇帝,诗文骑射样样精通,还会骑射音律,无论穿私服或是朝服都俊朗非凡。
为什么投胎了十几辈子,会变成现在这样,搞得跟个长毛乌鸦似得,拼命的倒腾羽毛,生怕别人见了他染不上晦气。
陆陆续续几件卖出去,懂行的人急了,“我说,你们拍卖七八件了,怎么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啊?”
“是啊,”旁边立刻有人附和,“这么大规模的拍卖会,我还以为能有多少宝贝呢,结果真是失望。刚才那个青花瓷,我十几年前在别人家里见过,就是个民窑随便烧出来瓶子,花纹釉色都非常普通,你们竟然拿出来以次充好拍高价!”
他说的正是易先生刚才看中的那个,最终拍下的人听到,气得鼻子都歪了。易老先生听到这话,第一反应是转过去看君婉。
没听说以前君家有收藏古董的爱好,君婉之前大学里读的专业跟这方面有点关系,不过大一刚结束就因为交不起学费辍学了,怎么可能会在一眼中,看出那个瓶子不是官窑?
易老先生望着她,有些好奇。想要深究,看到她幽深平静的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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