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朝自然听得出周孝义话中有话,自己培养暗卫影卫的事周孝义从来都不知道,而自己隐瞒得也算好。他培养的那些人,不过是祖先世代传承,也是为了保护他要守着的东西,倘若周孝义知道了,那肯定会怀疑他有二心,而他还不能解释真正的原因,因为那件事,别说周孝义不能知道,就连解家的人都不知道,包括那些暗卫和影卫,他们只知道要誓死保护解家,守护一样重要的东西。
“哈哈哈,皇上,臣手下的确有些暗卫。”解朝坦然承认。
此话一出,周孝义的脸色确实变了,杨启听他承认了,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解宰辅,朝廷的兵不够用吗?你还培养那么多暗卫影卫,有何居心?”本来好好的话,却被杨启硬生生给曲解,这让周孝义不禁前倾盯着解朝,生怕错过他脸上的表情。
“杨大人,老夫只说培养了暗卫,不曾有过影卫,而且,皇上,”解朝看向皇上,他不得不拿出杀手锏来维护自己培养的人,“皇上可还记得二十年前的青安事变?”
“大胆!”周孝义狠狠拍了桌子,他怎么会不记得,青安事变也就是西楚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居心叵测者褫夺王位,并且当时所有矛头指向解朝,解朝当时不过朝中一介尚书,无权无势,被逼得到处逃命,以至于真正的谋逆者逼得周孝义到了青安,后来解朝领着江湖力量来救周孝义,尽心尽力为他平叛军,并在叛军被歼灭之后出谋划策,使得西楚国几年之内就变得和从前一样国家繁荣,百姓幸福,他也因而成为了别人口中的解宰辅。
想起青安事变,周孝义缓了缓,那时他的确是冤枉了一介忠臣,于是他握了握拳头,又松开,“朕永远不会忘记,当时若不是爱卿,朕也没有今天。”
解朝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往日微臣受难时尚有家室,芩玉也跟着臣四处奔波受了劳累,如今落得一身病,臣之所以培养暗卫,是怕有居心叵测之人想再次陷害于我,甚至将矛头对准臣的家人,臣培养的暗卫,不过是为了保护家人而已,那些府兵,从未打过仗,有的甚至不曾碰过鲜血,实在是让臣放心不下。”
一番话说得倒情真意切,杨启冷笑一声,“解宰辅,恐怕没这么简单吧!”
“杨大人是什么意思?”解朝看着杨启,心中却不着急了,周孝义最在意的便是青安事变了,况且他的忠心摆在那里,“杨大人,昨夜小女遇刺时难得不是老夫培养的暗卫将凶手制裁的吗!那些府兵大概今早才知小女昨夜遇刺之事。”
“解宰辅的意思是皇上下拨给您的府兵没什么用吗?”杨启话中带刺。
“皇上,微臣不是这个意思。”
“够了!”周孝义拍桌子,“朕今天找你们来不是为了这种事。”
其实就是因为杨启跟他说了解朝家里培养的势力,以及解朝的种种行为是为了篡位,可是刚刚解朝说的青安事变点醒他了。倘若解朝想当皇帝,二十年前他完全有机会这么做,可是解朝没有,他仍然拥护自己的皇位。周孝义不禁笑自己,居然因为一个臣子的几句话就怀疑解朝二十多年的忠心。
“皇上?”杨启还想说什么,他的目的可还没有达到,但是周孝义瞪了他一眼。
“解爱卿,云裳最近想必经历了这么多事也劳累了,雪堂的事她就不用管了。另外让她常进宫和太后说说话。”
“是,微臣会转告裳儿的。”
“如此,两位爱卿便退下吧,朕有些乏了。”今日解朝和杨启的说辞他需要好好捋顺,一面让老臣遭受不白之冤,但近日也不知怎么了,总会无端端便听信了杨启之言。
杨启还想留下跟皇上禀明昨夜的事与解朝的关系的,但皇上连瞪了他几眼,他也只好闭嘴。
出殿后,杨启瞟了解朝一眼,假装恭敬道,“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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