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阿纳说姐姐被人喂了哑药失了声,这是解药。”
神瑛一愣,回头看我,“绛珠被人下了哑药?”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这么缺德,肯定是西王母那个老巫婆。”紫鹃愤愤不平,见神瑛面色难堪,又害怕道,“西王母现在是你奶奶,你可别告诉她,她太可怕了……”
紫鹃戚戚然,面有畏色,神瑛反倒释然一笑,“不会,你放心。”
紫鹃这才心里一块石头落地。
见紫鹃要伺候我喝药,神瑛便嘱咐她道:“你好好照顾你绛珠姐姐,我先走了。”
“恭送太子!”紫鹃福了福身子。
神瑛点点头,瞥了我一眼,目光带起一阵冷飕飕的风,“现在你绛珠姐姐怀的可是天君的龙种,能不能封为天后,全看这个肚子了。你自然要担心。”
又是这样刻薄刁钻的奚落之辞。
累觉不爱了,赶紧走吧!越快消失越好。我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这个小肚鸡肠的太子大人。
紫鹃端了药碗坐在榻前,碗里腾起几缕水蒸气,袅袅缭绕在我和她之间。初龙之死对紫鹃打击几乎是致命的,要不是我也不太平,她一定会一蹶不振。见她脸儿憔悴,身形消瘦,我心里是满满的疼。想开口同她说话,发现还在失声,什么宽慰之话也说不出口。
紫鹃仿佛了然我的心意,微微一笑道:“我知道姐姐的心意,等你喝过药能说话了,我们再好好说话,秉烛夜谈也行!”紫鹃笑起来,唇角上扬,像一弯月牙。
她用汤匙舀起汤药放在唇边轻轻吹起,凉了再送到我嘴里。我没细想,只盼着能早点发出声音说出话来,一口气喝了紫鹃手里的药,心情小激动,等着恢复语言功能。
紫鹃道:“喝了药好好歇歇,一觉醒来就好了。”说着紫鹃就来扶着我躺下。
等等!我一把握住紫鹃的手,惊恐地瞪大眼睛。
“怎么了?”紫鹃惊疑。
我一下摁住我的肚子,惶恐道:“这不是解药!”
紫鹃立即展开笑颜:“这就是解药,姐姐你看你能说话了!”
是啊,婆婆纳的药功效立竿见影,可是我为什么肚子这么痛,仿佛有一块肉在生生剥离。重重地抽痛之后,我只觉裙子底下一湿,心也跟着凉了大半截。
“姐姐,你怎么了?你的脸色好苍白啊!”紫鹃的手一触到我的身子就失声喊了起来,“血!”
满眼猩红,满室血腥,我的心坠入谷底,却还是不死心地将紫鹃往外推:“快去把阿纳找来!”
“哦!阿纳!阿纳还在厨房,”紫鹃跌跌撞撞往门外跑,嘴里嚷着,“阿纳——”
阿纳来了,仿佛早就预知一切似的,沉着冷静往榻前一坐,握了我的手道:“姐姐,你忍忍,痛只是一时的,孩子掉干净也就不痛了!”她是最熟稔的医师,嘤嘤嘱咐着我。
我看着她面纱之下那双从容不迫的眼睛,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道:“那不是解药,是堕胎药!为什么不同我商量就替我做决定?”我忍着剧痛将婆婆纳一下推到地上去。
紫鹃忙去扶婆婆纳,“姐姐,阿纳,你们这是怎么了?”
慌乱之中,阿纳的面纱掉落,一张可怖的面容映现在我眼里,我的瞳仁瞬间就瞪大了,紫鹃更是唬得后退了一步,惊叫起来:“阿纳,你的脸!”
阿纳重新带好面纱,爬跪起来,膝行到我跟前,仰着脸,哭道:“阿纳必须替你做这个决定!哪怕姐姐恨我怨我恼我,这个孩子都不能留!这是阿纳的决定,也是天君的决定!”
五雷轰顶!又一阵剧痛袭来,我一下昏厥了。可是我又清醒地漂浮在空中。我的身子飘飘悠悠离了潇湘馆,一路飘荡,随着风云激流回旋,直到落在一片美丽的草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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