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对，你说的有道理，变动职务是省委权力。可是，我可以辞职嘛！我辞职不干就给你提供了升职的机会。这个奖励可以吧！”

    马文强说：“这话当真？”

    我说：“我是认真的，决不反悔！可是，你没有把指标降下来怎么办？”

    马文强说：“我能怎么办？听你的呗！”

    我说：“这是你说的，常委们都听见了，大家可以作证。”

    马文强说：“当然！你是一把手我听你的。”

    我说：“你马上给钱领导打电话吧！”

    马文强说：“现在就打？”

    我说：“这个事儿定不下来就无法研究下一步工作，快打电话吧！”

    马文强和钱有福的交情很深，一般情况下不驳他的面子。他说：“好，我到你的办公室打电话。”

    我说：“不用，你看会议室里就有电话，在这里打吧！”

    马文强犹豫了一下说：“在这里打电话合适吗？”

    我说：“在座的都是常委，没有外人。再说了，只要马领导同意降低gdp指标，我马上写辞职报告。你总得让常委们见证一下你的功绩吧！”

    马文强说：“有道理，就在这里打电话吧！”

    办公室主任郑三秋立刻把电话移到马文强面前。马文强沉思片刻拨通了省委领导钱有福的电话。

    马文强平复了紧张的心情说：“钱领导您好！”

    钱有福听见是马文强的声音说：“是文强吗？”

    马文强说：“我是马文强。”

    钱有福说：“有什么事儿吗？”

    马文强说：“是关于三河市gdp指标的事儿。”他把gdp指标不可能完成的理由简单地说了一遍。

    为了让大家听得清楚，我按下了免提键。

    钱有福说：“说话方便吗？”

    马文强环视左右不情愿地说：“方便，方便。”

    钱有福说：“这个事儿你就别管了！我已经和苏领导说定了。”

    马文强说：“我是市政府一把手，我是市长。任务完不成我要挨板子的。”

    钱有福说：“你是三河市的第二把手，完不成指标一把手负主要责任。难道这一点儿你也不明白吗？”

    听到这一句话我彻底明白了。钱有福交给我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目的是准备打我的板子给我点儿颜色看看。

    马文强说：“完不成任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嘛！老领导，看在我的面子上把指标往下降降吧！”

    钱有福气愤地说：“你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我已经给你说明白了，指标不可能降下来。”

    马文强说：“这个指标明摆着完不成嘛！为什么还要强压给我们？”

    钱有福大声说：“我看是你脑子发昏了。这是该你管的事儿吗？”

    马文强说：“他接下任务很容易，具体工作还得我去干嘛！”

    钱有福说：“你让我怎么说你呐！”

    马文强：“这么高的指标肯定完不成。”

    钱有福真火了，他的声音震动全场。“你怎么能断定苏醒完不成任务？”

    马文强说：“短短的几年就把gdp指标翻几翻这是不可能的。”

    钱有福说：“你太小看苏醒了！苏醒在顺河乡三年改变了贫困面貌，在丰阳县五年gdp指标翻了两番，在三河市主政六年一定能把三河市变成黄原省的经济强市。如果他没有这个本事，我决不会让他当市委领导。”

    马文强说：“既然老领导不给我这个面子就算了。”

    钱有福说：“以后有什么事儿来我办公室里谈，不要在电话里说。”

    马文强说：“好，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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