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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破裂,脸蛋扭曲,林金莲张嘴尖叫,震耳欲聋:“狗子。”
眼角泪痕,床边一滩又一滩水印,穿着睡衣,林金莲慌慌张张的跑到西厢房。
周开烈被媳妇的尖叫吓的跳起来,看着慌张的媳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狗子安静的躺在床上,呼吸声很重,林金莲敏锐的察觉到儿子的病情加重了,第二个药方失效了,好消息是儿子还活着,那只是梦。但脑海里的那张纸是如此的清晰,林金莲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找来笔和纸,当握上笔的一刹那,手动了,不受控制的动了。奋笔疾书,一个又一个药材名跃然于纸上,最后组成一张完整的药方。
林金莲傻着眼,她第一次见到这个药方,但没有丝毫陌生感,好像多年未见的老友。
“也许那不是梦。”微弱的呢喃。
咳咳
周开烈动若兔子,扑倒床边,拍着狗子的后背,眼里的担心溢了出来。
林金莲冲了进来,头脑一片空白,唯有一张药方飘荡。瞬间回神,林金莲跑了出去,朝着村东药铺。
咚咚咚
连续不绝的敲门,今夜值守的管事气的火冒三丈,大半夜的不让人好好睡觉,赶着去投胎啊。披个外套,管事气不打一处来,怒气冲冲:“来了,别敲了,敲命啊。”
打开门,管事吓了一跳,清醒了许多,这哪是人啊,活脱脱一个女鬼,小心翼翼道:“开烈媳妇,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我要抓药。”
“好好好,进来吧,有药方没。”
递给管事药方,林金莲一言不发。
越抓管事心中越是疑惑,这是治病的药方吗?怎么越看越像毒药,居然还有天蝎草这种毒药。天哪,管事敢肯定的说,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怪异的药方,难道开烈媳妇想不开?
管事决定问问:“开烈媳妇,你确定这是治病的药方?”
“嗯。”坚定的语气,不管药方多怪异林金莲都要试一试。
不再多说,管事包好药递给林金莲。
走进家门,迎来劈头盖脸一顿责问,林金莲沉默以对,开始熬药。说着,说着,周开烈突然坐下,眼泪直直的流。
清晨,诱人的药香弥漫在院子里,林金莲小心的盛了一碗。床边,一直咳嗽的狗子鼻子抽动,露出渴望的眼神。吹气,一勺一勺的,喂完一小碗,狗子的咳嗽少了点,也轻了点。再喂一碗,狗子躺下睡着,没有咳嗽,没有重重的呼吸,林金莲放心不少。
院门被推开,周友明带着药箱,上来就问:“金莲,你那药方给我看看。”
越看,眉头皱的越深,脸色铁青,然后乌黑,怒声道:“这药方从哪来的?”
“乌蒙山山神托梦给我的。”
周友明不屑笑了笑,面容扭曲:“你疯了吧,哪来的山神。就算有山神,这张药方就是一副毒药,怎么能治病。你们怎么不跟我说就抓药,喂药。”
一听毒药,周开烈恨得牙痒痒,手抬起,就要打下去。
蹲下身,抱头,林金莲大声痛哭:“我只是想救我儿子。”
手掌留在半空,周开烈扭过头,缓缓落下右手。
周友明进入西厢房,不依不饶:“我看这个山神就是一个骗子,他就是想害狗子,怎么可能用毒药来治病?”
一字一字的刺痛着周开烈和林金莲的心,两人担心的看着儿子。狗子爬起来吐个不停,一地的臭水。吐完后,狗子没有继续睡,而是虚弱的说:“娘,我饿了。”
花开拂面,林金莲喜极而泣,又不信的问:“饿了?”
“我饿了。爹,娘。”虚弱,但是能听清。
林金莲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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