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了岳重山双腕关节,口中不禁喝骂:“我怎就瞎了眼,结识了你这等无耻小人!”
岳重山冷笑一声,啐出一口血沫:“你以为天下人都似你一般蠢笨?你以为君子剑客是甚么好东西?哈哈,他也不过是个弑师的畜生!”
林锋闻言大怒:“住口!死到临头还敢血口喷人,辱我师尊清誉!”
当初章化c张博钊与苏谦三人教江湖中人称为:无忧三豪客。其中翱天龙章化是无情剑客,鬼燕镖苏谦是飞燕剑客,无影手张博钊因待人接物谦如君子,故称他君子剑客。
“血口喷人?哈哈哈你这蠢货,还真将二师兄当甚么好东西了?当年推师父下崖,便是他的主意!”岳重山艰难站起身来,竟一步一步往崖边退去,“大师兄得了财富,二师兄得了权力,三师兄得了自由,他们都得了自己想要的,可二师兄还不满足。”
“他不但想要无忧派,更想要这天下!哈哈!当年飞天剑仙都不曾教我心悦诚服,区区一个无影手也想如此?滑稽!”
“师父当年曾道:哪有小卒能心比天高。此话实在太合我心意!我自心比天高,又岂会甘愿在他篱下作个小卒?这天下我也要争一争才是!”
“哈哈哈三师兄义女功夫出众,全靠我教导有方!我教她杀光你们!天龙寺!龙虎山!昆仑派!统统都杀光!哈哈哈我要将这天下收归我岳氏一门囊中!哈哈哈”岳重山狂笑不绝,只管在悬崖边上手舞足蹈又唱又跳。
林锋见他呼吸急促面红耳赤,额上青筋跳动血脉贲张,七窍之中汩汩流出血来,原已走火入魔乱了心智,成了个疯子。
众人看他时而鼓掌大笑;时而捶胸顿足;时而捏着嗓子仿效旦角戏子,咿咿呀呀胡乱唱戏,心内不禁又恨又悯。
岳重山正狂笑间,忽见他狠狠打个趔趄,人已跌落山崖,林锋一个箭步赶在崖边,哪还能见到半分人影?唯有一阵尖叫渐不可闻传入耳中,良久方才渐渐弥散。
当年岳重山立誓:“如有誓之举,当坠万丈深渊粉骨碎身。”今日失足坠崖,正应当年之誓。
“一饮一啄,莫非前定”,是非因果实是令人琢磨不透。
林锋转头冲孟薇道:“妹子,你来。”
待孟薇走在身边才道:“各位前辈,这位便是当年孟盟主的独女,依晚辈愚见,岳重山当年强占了听雪山庄,如今也当物归原主才是。”
相忘大师合掌道:“合当如此。”
天虚道长手掐三清诀道:“大善。”
余下几位掌门人皆无二话,却听昆仑派掌门人柯振涛长身站起道:“老夫言语素不中听,还望林少侠恕罪。倘这位孟姑娘也如岳重山一般——”
孟薇抿嘴一笑:“柯掌门多虑了,孟薇自幼只是看书习字,倘论武功招数,实是半点也不懂的。”
林锋在一旁道:“诸位如有不信,可请李掌门前来试脉。”在场高手内,除丹霞派掌门李素贞外皆是男子,虽辈分皆高过孟薇一筹,却也要避男女之嫌。
几位掌门人听了道:“李掌门从来正直决无半句虚言,倘敢教李掌门试脉,我等自然不必相疑。少侠自便便是。”
当下孟薇冲相忘大师c天虚道长行礼道:“大师c道长,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两个出家人相视一眼道:“孟施主何须多礼?只管说来便是。”
孟薇道:“听闻当年听雪山庄也自成个小小门派,然小女子半分武功也不会,如再以门派c山庄自居,岂非贻笑大方?小女子想着,将听雪山庄更名听雪学宫,日后开坛授业,传人以农耕c医术c算术之学,求大师c道长题赐匾额,万望应允。”
天虚道长抚须一笑:“孟施主客气,区区题匾何足挂齿?相忘道友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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