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上面不断变化的红色数字,停在了八楼。
…………
蓝萱还是有点担心。
“你真不要上去看看?”
“去看什么?”骆念自嘲的笑了笑,“你信有男人和女人开房会盖棉被纯聊天么?”
蓝萱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想要反驳,发现自己也词穷了。
车子就停在酒店对面的一处临时停车位,头顶是被大片树荫遮蔽的阴暗路灯灯光。
“那你准备在这里等一夜?”
“等到谢景焕出来。”
骆念做事情,从来都不习惯给自己留退路。
她既然已经知道了,就不会当成是什么都不知道去自欺欺人,那日子过的就太没意思了。
这也算是第二次了吧。
不,第三次。
第三次叫她隐隐动心,却又在动心到极致的时候,忽然又把她心脏上升起的一团火苗给毫不留情的掐灭。
夜,越来越深了。
骆念看着蓝萱有点打盹儿,“你先回去吧,我在这儿盯着。”
“我是那种关键时刻丢了闺蜜自己跑的人么?蓝萱直接把车座给放平了,“我就这儿睡会儿。”
“这样睡不舒服。”骆念低头凝视着蓝萱。
蓝萱嗤了一声,“天桥洞底下都睡过。”
骆念抬手把车载电台的音乐给关了。
车厢内绵绵软软的轻音乐一下销声匿迹,一切,静的让人心慌。
骆念几乎没有合眼,她看着酒店门口,那些进进出出的男女,其中,没有一个是谢景焕。
已经凌晨了。
距离他们进酒店,已经过去了四个多小时。
四个多小时,能做点什么,所有的人都再清楚明白不过了。
可是,骆念却执意就这样看着,她势必要等着看到谢景焕出来。
蓝萱睡了一觉醒过来,揉着酸痛的脖子,拿出手机来看了一眼,已经三点了。
她去看依然靠坐在车座上的骆念,一双眼睛里充斥着红血丝,心里不忍,“骆小念,走吧。”
骆念摇了摇头,“我要看到。”
蓝萱不知道怎么安慰骆念。
爱情这个东西,可遇不可求。
她能感觉得到,骆念对谢景焕动了心,虽然只是茫茫深夜里面的一簇暗小的火苗,却足以将骆念心里那一片遍野荒凉给照亮。
现在,火焰,熄灭了。
蓝萱把座椅重新升了起来,“来,骆小念,跟姐姐说说,两个月前,你和谢景焕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骆念脸上没什么表情,僵冷的好似老僧入定。
就在蓝萱都以为骆念不会开口的时候,骆念才说:“我的初夜,给了他。”
或许,男人有处女情结,而一定程度上,女人也有。
她会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记忆格外深刻。
两个月前,骆念失恋了。
不,应该说,在尚未恋的时候,就失了。
她的两段暗恋,一段,夭折在懵懂的青春时期,另外一端,葬在遥远的大洋彼岸。
骆念独自溜了出去。
她去了国外很有名的红灯区。
穿了她以往最讨厌的黑色渔袜,套了一条破洞短裤,脚上是一双十二公分防水台的高跟鞋,白色的衬衫只系了两粒扣子,在小腹上打了个结。
然后,她对着化妆镜,化了一个浓妆。
眼影用了妖冶紫色和桃花色,姨妈红色号的口红厚厚的涂了两层,一眼看过去,就好像刚喝过血一样。
那是骆念刚开始学化妆,总能把走秀T台上的服装撞色运用到妆容之中,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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