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章(第1/2页)  惜惶岭之土匪横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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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前一个大雪飘飘的傍晚。

    郭骰子独自一人在村巷里闲逛,他一边走一边扯着破锣一样的嗓子唱:

    为王的坐椅子脊背朝后

    为的是把肚子放在前头

    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

    低桌子高板凳都是木头

    走一步退一步全当没走

    三十晚看月亮指望不上

    “骰子!骰子!”忽听有人大声喊他,驻脚回头四顾,只见三牛从墙后闪出来。

    “听见你唱的美的,紧撵慢撵,把我增日塌咧累的意思”三牛喘嘘嘘地说。

    “雪大场子稳,你不上场子赢钱去,撵我做啥呢。”郭骰子盯着三牛看,心里在盘算:这货是不是输的没钱了,找我借钱来了

    三牛卸下破毡帽在耳边煽着风说:“我就没在咱村上耍,咱村上赌的小,赢不下钱。”

    “下雪天你不耍牌又能干啥?不耍牌还不把人急死!”

    “”你不是也没耍么,咋没急死呢。”三牛坏笑着顶了一句,就在原地蹲下身,掏出旱烟袋装旱烟。

    郭骰子哭丧着个脸说:“再孬提了,这两天弄扯了,输了好几千了。”

    三牛笑的越坏了,吐了一口烟雾说道:“你不是说你掷骰子手上有功夫么,怎么还能输!?”

    “村上的都知道我能掷骰子,所以他们只和我耍花花牌,这个太费脑子了,”

    “那你不会不来么,花花牌的门道深的很,我就不耍那。”

    “不来能弄啥,还能把人急死不成?今日个又输了!”郭骰子用脚在旁边的树上狠狠地踹了一下,树上的积雪噗沙沙往下掉,灌了三牛一脖子。

    “哎!你狗日的有气别往我身上撒呀!”三牛慌忙站起身抖身上的雪。

    郭骰子被逗得大笑:“胜败是兵家常事,有啥可气的,我就当是给他们放账了,迟早还要连利息一块收回来的。”

    三牛说:“对着呢,我就是来叫你收账去呢。”

    “去啊嗒?”郭骰子的眼里即刻放出亮光来。

    三牛倒不着急了,吧嗒吧嗒慢悠悠地吸旱烟,烟锅一明一暗地,落进一粒雪花滋拉滋拉响。

    “快说先,咱去哪嗒耍?”

    “河南呢,葛堡子”

    河南,就是河南边,渭河以南。葛堡子在哪儿,郭骰子不太清楚。

    “远不远?地方保险不保险?”

    郭骰子所担心的保险不保险,不是害怕公安派出所会抓赌,那时候还没有派出所这个机构,那时候有保安队,保安队不管赌博。郭骰子所担心的是生地方赢了钱能不能顺利带走,偷鸡不成反舍一把米的事儿他不是没遇到过,赌徒输急了眼,动刀动枪的时候经常有。

    “放心,我表哥在那村里势大的很,就没人敢惹。跟我去只要你娃手气好,只管赢钱,其余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三牛拍着胸脯说。

    “那咱去耍啥呢?掷骰子赶猴我才有把握赢。”

    “你放心,去了咱就是想赢钱呢。到了以后,他们耍啥咱耍啥,输些钱后再要求耍骰子,保证没嘛达。记着,要先输,先给些甜头,后头再收拾他们。”三牛一副运筹帷幄成竹在胸的架势,好像不是去耍赌,而是去银行取钱一般轻巧。

    “那行,我听你的。可是”郭骰子又犹豫起来:“这几天我都输的没钱了,要不然今后晌也不会在村里胡转悠。上啊嗒弄本钱去呀?”

    “你平时不是输的少赢的多么,怎么会没钱?”

    “你不知道,我赢的钱要先给婆娘上缴,只能留一部分。我手上的钱输完了,婆娘手上的钱要不出来,”

    “你个怂不顶先方言:没本事的意思,还是个软sa方言:没主见的意思怕婆娘。”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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