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一章(第1/2页)  惜惶岭之土匪横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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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延平的处境十分不妙。他高烧不退,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老汉也预料到可能会发生这种情况。倒不是对自己的接骨手艺有怀疑,而是侯延平被困在沟底冻了一夜,到发现时几乎已经冻僵,多亏体质好才撑了下来。接骨时又出了狠力,流了很多汗,使得身体虚弱,发烧昏迷就成了预料中的事情。

    老汉只知道几味活血化瘀的草药,采回来捣碎敷在他的伤口上,以保证伤口不会化脓感染。但对于散热退烧的药却不清楚,能做的只是把炕烧热,让他捂着发汗;用湿手巾给他擦脸,给他降温。能不能挺过去就要看他的造化,听天由命了。侯延平清醒的时候喊的是冷,糊涂时喊的可就多了:岳顶天救我!侯魁快跑!还有冲啊杀的,反正就是不闲着,折腾的老汉一夜没睡着。

    天快亮的时候,侯延平才算安宁了。他又出了一身臭汗,昏昏沉沉睡去。老汉趁机也睡了一觉。

    老汉是被一声狗叫惊醒的。在这深沟野林里,一般不会有事,狗很少叫。但凡狗叫,肯定有人。

    狗只叫了一声就不叫了,铁链却哗啦哗啦响个不停。老汉不用看也知道:女儿来了。

    女儿一年来不了几次,也就是逢年过节地来转转看看,也不过夜,当天就回去了。好像就把他当做一个穷亲戚来走走。根本就没当做是娘家。今天也不是过节呀,女儿是不是记错日子了!

    女儿自己掀开门走进来了。“大!”她叫了一声。当看见躺在炕上的侯延平时,又惊得叫了一声“咦——”

    侯延平也被惊醒了。他看进来的这个女人,得有四十多了,虽然脸色苍白,隐约还透着青,却描着眉画着红嘴唇,穿戴也鲜艳整齐,一看就知道是个富贵人家的女人。

    老汉睡着都没起来,只问了一句:“今儿个咋来了?”女人回答道:“咋了,今儿个就不能来吗?”

    侯延平听见女人叫大,知道是老汉的女儿来了,他想自己应该打个招呼,就咧了咧嘴说:“大姐,来看干大了。”

    女人没理他,转向老汉说:“我就说大你咋见了我都不起来呢,原来你现在有干儿子了,不指望我养老了!”老汉回答道:“就是没有干儿子,我也没指望过你。”侯延平看见这父女的关系不对付,吓得也不敢再说话了。他虽然觉得头还很痛,但比昨晚舒服多了。

    老汉的女儿又问老汉道:“大,你从哪儿认的干儿子,他是个弄啥的?保险不保险?”老汉答道:“我一条老命,一面破窑,还有啥保险不保险的?能陪我说话解闷儿就保险的很!”

    女人又说:“那你起码要知道他是个弄啥的嘛!睡在你炕上安全不安全嘛!”

    侯延平听着都有些生气了,女人的口气,好像自己就是专门来谋财害命的一样。就听老汉说:“他的腿都断了,你说安全不安全?”

    女人似乎不相信,还揭起被子看了一遍,好像才放心似的。她晃了一下手里提的包袱说:“大,给你拿的点心,你吃,我回呀。”老汉摇摇手说:“你回吧回吧,点心我也咬不动,你拿回去自己吃。”他女儿翻着白眼儿说:“看你说的,拿来了咋能又拿回去嘛。”说着把包袱扔在炕上,一副爱吃不吃的神情,转身出窑走了。

    土狗在外面哼哼唧唧地,一付不忍分别的样子,女儿在外面对老汉说:“大,狗都比你热情!”老汉在窑里说:“那你把狗叫大算了。”又想起自己说的话不对,气的手在嘴上乱打。

    侯延平觉得这父女两个也太有意思了,关系都不如旁人。

    老汉起来,扒在窑门上看,看着女儿走远了,才关了门坐在炕沿吸旱烟。一锅烟吸完了才问侯延平道:“现在感觉咋样?”侯延平回答道:“昨晚上难受的要死了一样,现在没事儿了。”老汉停了停又问道:“你们是不是有两个人从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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