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观察得极细致的人,才能绘出如此生动活泼的图案。
茶杯和茶碟上绘的是花鸟,与茶壶的做工一致,同样生动自然。
莫思凡艺术鉴赏力有限,自然不太明白怎样鉴别瓷器的价值。但是好的东西体现在细节上。这么精致的一套茶具,若是流传到几百年之后,那一定是价值连城。即使不说上亿,几百万总是值的。即使是现在,价格也是不菲。
他拿着这套茶具细细观赏,细细品味,越看越爱,越看越觉得它的弥足珍贵。
罗掌柜在一旁问道:“请问大人,这套瓷器可还过得去?”
莫思凡道:“非常精美。不知它卖价几何?”
罗掌柜说道:“大人若是要,就送与大人,分文不收。”
莫思凡道:“这如何使得?我要是这样做了,跟胡三炮有什么区别?”
罗掌柜说道:“大人有所不知。这件瓷器在小店已经有两年多了,一直卖不出去。后来胡三炮胡作非为,我怕他看上之后强抢,索性将它收了起来,这些年来都不敢拿出来看上一眼。它放在我这里,其实有跟没有一样,起不到作用。若是大人拿去,反而是到了它应该去的地方。”
莫思凡道:“这套茶具我很喜欢,但我不能白要。这样吧,我出十两银子,将它买了。”
十两银子相当于后世的数千元,甚至更多,单单用来买一套茶具,价格也算是比较高了,普通人家断然不会买。即使它过数百年后可能升值,那也只是可能而已。岁月的侵蚀非常可怕,任何意外都有可能发生,能不能保留数百年都很难说。
罗掌柜说道:“委实是不敢收。不瞒秀才大人,这套茶具若是拿到城里去卖,顶多也就值一吊钱。只不过当时我收它的时候,情势特殊,花了五吊钱,所以一直没舍得贱卖。但只要秀才大人喜欢,小的情愿送给大人。”
莫思凡道:“这可让我为难了。要是传出去,倒像是我存心占罗掌柜便宜似的。”
罗掌柜道:“不管怎样,万万不敢收。”
李沐风笑道:“自古道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你们怎么是反的?一个要付钱,一个却不收,我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情况。”
莫思凡道:“罗掌柜是不了解情况,这件茶具成色极佳,远不是普通茶具可比拟的。就算是官窑,也不一定能出这么好的成品。我若是拿到大地方去转卖,少说也能卖个二三十两银子。即使我今日出十两,一转手就可赚一倍有余。”
“二三十两?”罗掌柜的吃惊地叫道,他只知这是好瓷,却万想不到能卖这么多钱,不过他迅即摇头道,“能卖多少钱那是秀才大人的本事,但小的既然说了送给大人,哪怕它值一百两,也不能要。”
好说歹说,罗掌柜坚决不肯收钱,莫思凡无法,只好笑纳了。他收好茶具,说道:“既然罗掌柜割爱,莫某却之不恭。还望罗掌柜告之这套茶具是从哪里买的?”
罗掌柜笑道:“这套茶具花了我五吊钱,可以说是本店最值钱的一样东西了,所以记得很清楚,是从瓦山窑买回来的。”
李沐风问道:“刚才罗掌柜说当时情势特殊,到底是怎么个特殊法?”
罗掌柜说道:“这个说起来话就长了。瓦山窑名列插岭关三大窑,以前一直都是烧粗瓷,三年前,新主事的窑主突然决定要烧细瓷,为此还特意请了有名的画工叶青云来造型。但是细瓷烧制很不顺利,当时烧了两窑,总共进了近千件产品,结果开窑后发现只做成了这一件茶具,其他的或是变形或是裂口,总之就是报废了。从那以后,瓦山窑就又回到了原来的老路。所以说起来,这件茶具竟然还是瓦山窑烧窑以来,唯一的一件细瓷产品。”
画工叶青云?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不经意间,就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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